星兒被秋華姑姑拉回屋內,秋華姑姑神秘的拿出一個箱子。
那箱子看起來有些年頭兒了。
“姑姑,這是什麼?”
秋華姑姑將箱子打開,裏麵無非是一些珠寶首飾什麼的。
“這都是這些年我自己攢的好東西,你不是要成親了嗎?姑姑送你的!”秋華姑姑笑容滿麵地說道。
“還有我……”覓兒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帕子,帕子裏麵包的是一隻白玉手鐲。
覓兒有些難為情地說:“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姐妹一場,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星兒姐姐,你可一定要收下。”
說罷,覓兒將手鐲進了秋華姑姑手中的箱子裏。
“覓兒,這鐲子不是小姐送你的,你不是最喜歡它了嗎?這可如何使得?”
覓兒卻傲嬌地說:“這算什麼?我和小姐一起長大,小姐送我的好東西多著呢,成親可是人生中的頭等大事,我當然得表示表示,你就別推辭了,快收下吧。”
秋華姑姑點了點頭:“覓兒說的對,你保護小姐勞苦功高,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星兒慚愧的低下頭:“姑姑,覓兒,我本以為,你們會臭罵我一頓,畢竟小姐跑去兗州,我都沒往家裏傳信……”
秋華姑姑擺了擺手:“好了,過去的事咱不提了,所幸小姐平安回來了。
再說了,此時也不全怪你,小姐那麼大人了,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兒也不是咱們做下人能夠左右的。
不過星兒,你能趁這個機會找到一生的歸宿,我和覓兒真是打心底裏高興……”
星兒看著秋華姑姑吧啦吧啦說一堆,內心覺得無比溫暖,她有多久,沒聽到這個絮絮叨叨的聲音了……
“姑姑……”
就在三人正傷感之際,江婉回來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這麼熱鬧,你們在說什麼呢?”
星兒差點要流下來的淚水瞬間憋了回去:“沒什麼,姑姑聽說屬下要嫁人了,給屬下準備了一些嫁妝。”
江婉坐下來喝了口茶:“可累死我了,這兩個小鬼也太能鬧騰了,帶孩子可真不容易!”
秋華姑姑笑道:“等小姐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帶孩子的樂趣了。”
江婉臉一紅,一下子想起回來的路上馬車上那驚心動魄的場麵。
“姑姑說什麼呢?我早著呢!”
三人掩唇輕笑,秋華姑姑略有傷感的說:“時間過的很快的,你看,一眨眼你們都要嫁人了。”
覓兒急忙說道:“姑姑放心,我不嫁人,我給您養老送終!”
好家夥,本來還有些傷感的氛圍一下被覓兒這一句話打破。
秋華姑姑戳了戳覓兒的額頭:“你個憨丫頭,說什麼胡話呢!”
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
直到月上中天,江婉打了個哈欠:“姑姑,我困了!”
秋華姑姑急忙伺候江婉躺下:“都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小姐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我還拉著你說了這會兒話。”
江婉搖搖頭:“嗯,沒關係的……”
江婉睡著以後,隱約的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婉,小婉……”
奈何,江婉再也沒有力氣回答她了。
翌日早朝的時候,當著眾大臣的麵兒,同福宣讀了封太子的聖旨。
滿朝文武無一人有異議。
自從許家倒台以後,朝堂之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和諧之色,沈則修對此感覺蠻欣慰的。
一身太子誥命服,送到長信王府時,新的牌匾也由匠人換上。
朱紅色的上好梨木,三個金晃晃的大字“太子府!”
王府的管家樂的合不攏嘴,在門口放了十掛鞭,又給上前道喜的百姓發了銀錢。哦,不,從此刻開始,他便是太子府的管家了。
沈念琛對這一切表現的卻很平凡,不歡喜也不排斥。
無人在他左右的時候,他拿出半月形的血玉佩:“娘,您看到了嗎?”
南遼——
南慕晨一身龍袍站在大殿上,下麵除了秋家黨羽皆躁動不安。
甚至有膽子大的提出要見陛下,都被南慕晨找借口回絕了。
就在這時,南慕光橫衝直撞的站了出來:“南慕晨,你大逆不道,你膽敢軟禁父皇和我母妃。”
他控訴的話還沒說完,羽衛就把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他立馬閉了嘴。
南慕晨正愁沒借口處置這個蠢貨,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南慕晨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麼想他們,就去上清宮和他們作伴吧!”
然後,南慕光便被拉了下去。
眾人這才注意到,今日司馬家一個人也沒來,雖然都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再多置喙半句。
南慕晨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成了南遼的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