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回到房間以後就拉著喬夕晨又挑衣服又挑首飾,準備臘八遊園那天的穿著。
沈嗷嗷也興奮的嗷嗷叫,跟著一個勁兒的起哄。
臘月初五那天,參與了許太傅謀反的許氏一族,男子全部斬首示眾,女子和孩子則流放塞外,永不許入京。
沈念琛現在監斬台上臉色平靜的看著台下血流成河。
“娘,您可安息了?”
隨著許家落幕,上京城迎來了一場鵝毛大雪,僅僅一天就將刑場上的血跡蓋住,上京城又恢複了臨近除夕的和諧。
在上京城的一個土地廟內,李夕陽母子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忽然就進來了一夥乞丐:“這地方是我們的了,你們滾出去!”
李夕陽聽見有人吼他們嚇得哆嗦了一下,看樣子是被打怕了。
王氏衣衫不整的爬上前:“各位大哥行行好,給我們娘倆一小塊容身之地就可以,這外麵下這麼大的雪,出去是要凍死人的。”
乞丐眼神淫穢,笑容玩味,蹲下身子一把扯下王氏本就破碎的衣衫:“那你好好伺候伺候我們哥幾個,我們就不趕你們出去,如何?”
雖說王氏長的一般,但好歹也是做了十幾年的官宦夫人,應付一群臭乞丐那倒是容易的很。
她看了眼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夕陽,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而李夕陽隻能狂扇自己巴掌無能的發泄著。
王氏被一群乞丐拖到佛像的後麵,沒一會兒裏麵就發出了啪啪的響聲。
李夕陽眼睜睜看著乞丐提著褲子進去了一個又一個,匍匐在地上淚流不止。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的乞丐都心滿意足的坐在火堆旁烤火,李夕陽用力爬向佛像的後麵。
母子二人相擁而泣。
這樣的日子他們也不是過的一天兩天了,王氏也想過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她實在沒那個勇氣,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大學持續下了三日才停,江婉打開窗看著地麵上一層積雪,覺得心曠神怡。
沈嗷嗷興奮的在覓兒的懷裏手舞足蹈。
江婉笑著說:“它喜歡雪,覓兒你放它去院裏玩兒吧。”
在覓兒撒手那一瞬間,可以說沈嗷嗷飛一樣的跑向了院子裏。
它在雪地裏肆意奔跑,在雪地裏暢快的打滾兒……
江婉找對秋華姑姑說:“姑姑,你再去小廚房做些點心,我和夕晨去看看杜姐姐。”
秋華姑姑笑眯眯的答應。
秋華姑姑出去以後,江婉急忙拉過星兒,小聲囑咐道:“你快去通知大哥,讓他去叫周世子,咱們城郊梅園見!”
喬夕晨震驚:“你竟還記掛著這檔子事兒。”
江婉挑了挑眉:“你就說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喬夕晨紅著臉點了點頭。
隨後姐妹二人提著點心開開心心的出了門兒。
江婉披著大紅色的披風在茫茫白雪中好似一朵花兒綻放。
喬夕晨穿著淡藍色披風與她那恬靜淡雅的性子也是相得益彰。
很快她們便溜溜噠噠到了杜府。
江婉笑嘻嘻的對夫婦人說上京城新開了一家琉璃閣,她們來找杜如寶去做衣衫。
沒等杜如寶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二人拽出了家門。
杜如寶一臉天真的問:“即是去逛街,怎麼也不套個馬車?”
喬夕晨和江婉哈哈大笑:“跟我們走你就知道了。”
杜如寶癟了癟嘴:“切,幾日不見還賣起關子了。”
等她們三個徒步到梅園的時候,沈念琛周景宴以及江曄早就在候著了。
除此之外,江婉還看到了兩張生麵孔。
“這二位是?”
江曄介紹說:“阿玨,晚星,紅色披風的是我的胞妹小婉,淡藍色披風的是我的繼妹夕晨,鵝黃色披風的是我的未婚妻寶兒。”
江婉:“嘖嘖嘖……還寶兒~好親密呀!”
杜如寶嬌嗔了兩人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好了,小婉,快別鬧了,快來見過寧家兄長和姐姐。”江曄溫潤地說道。
寧玨擺擺手:“別了,我哪敢啊,太子殿下是要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