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晨腳步一頓,就在這一刻,他也說不清自己心裏對秋玉嫣到底是何情愫,當真就是妹妹那麼簡單嗎?
秋玉嫣足足熬了一個晚上,絲毫不敢懈怠。
這不一大清早“衣冠楚楚”的南慕光就來到了密室。
秋玉嫣沙啞著聲音說:“你若是在靠近我一步,本郡主便咬舌自盡,到時候看你怎麼跟西狄王交代。”
“這一大清早的,嫣妹妹火氣怎麼這麼大?本王給你帶了梨湯,敗敗火。”南慕光嬉皮笑臉的說道。
秋玉嫣吼道:“誰要喝你的梨湯,誰知道你在那湯裏放了什麼,給本郡主滾出去,本郡主看你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就惡心。”
南慕光作出一副傷心的神情:“嫣妹妹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本王倒是想知道,本王倒是想知道本王哪裏不如那個南慕晨了,竟入不了你的法眼。”
秋玉嫣罵道:“你個卑鄙小人,你連晨哥哥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他就是個神經病你不知道嗎?”南慕光嘶吼道。
秋玉嫣回想起金鑾殿發生的種種,當時的南慕晨的確不太對勁兒。
但她還是說道:“那也比你強,晨哥哥就是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你個不知羞恥的賣國賊。
若不是有你帶路,西狄蠻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摸近城,我告訴你,我爹爹和晨哥哥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你們呢,你們出不去的。
實相的話就趕快放了本郡主,不然晨哥哥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南慕光冷笑:“誰扒了誰的皮還不一定呢。”
果不其然,就有人來報南慕晨身中劇毒的消息。
不知緣由的秋玉嫣心髒收緊,質問道:“南慕光,你又耍的什麼陰謀詭計,晨哥哥好端端的怎麼會身中劇毒?”
“嫣妹妹還是去問你的好爹爹吧!”
南慕光說完,便猖狂的笑著離開了。
秋玉嫣掙紮著大喊:“南慕光,你個混蛋,你回來,把話給本郡主說清楚。”
然後回複她的,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秋玉嫣拚命地大喊:“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要說她之前能沉得住氣,那是她篤定了南慕晨和秋水榮會來救她。可現在?南慕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爹爹為了她毒害了晨哥哥?
秋玉嫣不停的在心裏祈禱:“爹爹,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此時的秋水榮,氣定神閑的坐在秋府喝著茶,管家在一旁擔憂的問道:“相爺,郡主一晚上都沒回來,您不擔心嗎?”
秋水榮緩緩放下茶杯:“急什麼,自會有人替咱們照顧好嫣兒的。”
西狄王帶著南慕光出現在院牆之上:“秋丞相果真穩若泰山,不愧是南遼的第一謀士,本王當真佩服。”
管家作出拔刀的動作,秋水榮嗬斥道:“退下。”
秋水榮冷著臉對西狄王說:“我已經如你們所願,還望你們放了嫣兒。”
南慕光在後麵譏諷道:“秋丞相還真是愛女如命,竟然會因為一個小丫頭和南慕晨反目成仇。”
秋水榮毫不客氣的說道:“滾,本相不想跟叛徒說話。”
南慕光一噎,退到西狄王的身後。
西狄王得意的說道:“過了今天,秋相也是南遼的叛徒了。”
秋水榮高傲的甩了甩袖子:“別把本相和這個廢物混為一談。
我要見嫣兒,我要確保她安然無恙。”
西狄王想了想:“可以,不過需要秋丞相一個人去,你敢嗎?”
“有何不敢?”
南慕光在後麵小聲提醒道:“大王,他年輕時可是劍客出身,大王可要多加小心了。”
西狄王自負的說道:“任憑他身手再好,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
南慕光覺得有道理,便沒再說什麼。
於是秋水榮獨自一人跟著西狄王他們來到了一間密室。
雁凡帶著二十便裝緊跟其後。
“別跟太緊了,免得被發現。”雁凡囑咐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南慕晨一直在金鑾殿吐血不止,禦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間人心惶惶,都以為南慕晨快不行了。
上清宮的老皇帝聽說了這個消息瘋狂的大笑:“逆子,這就是篡位的下場。”
在馬廄起馬糞的羽衛聽到這個消息,扔下鐵鍬拚命跑向金鑾殿。
打倒了阻攔他的侍衛衝到龍榻前:“陛下,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