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晨騎著快馬,日夜兼程,短短數日便趕到了青峰鎮。
羽衛安排的保護秋玉嫣的那夥人在看到南慕晨親臨以後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參見陛下。”
南慕晨:“郡主在哪裏?”
“鎮上那家玉氏醫館,便是郡主開的。”
然後南慕晨便像風一樣消失在眾侍衛眼前。
羽衛咂咂嘴,自顧自的說道:“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啊!”
一名侍衛上前詢問:“羽衛大人,陛下這是何意?”
羽衛笑的高深莫測:“咱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南慕晨來到玉氏醫館對麵的街道上,遠遠的注視著裏麵正在坐診的人兒。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眼睛那麼亮,亮的像沒有微塵的海水,亮的寧靜。
秋玉嫣今日一直心緒不寧,甚至在給病人開藥方時險些寫錯兩味藥。
她也說不清自己怎麼了,昨夜她已經接到秋水榮的來信,聽說南慕晨親自來尋她,便有些心不在焉。
她有著激動的同時也有些落寞,她想:如果不是礙於爹爹,他大概是不會來的。
“夫人,玉大夫,我怎麼樣?”麵前妙齡女子的聲音將秋玉嫣飄出的思緒拉回。
秋玉嫣這才想起來還給人家把著脈:“不好意思女士。
您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氣血虧空,需要好好調理滋養。”
說罷,秋玉嫣寫下了一副溫補的藥方遞給她。
“多謝玉大夫。”
“奇怪,怎麼總感覺有人在偷窺我?”秋玉嫣自言自語嘀咕著。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轉眼又消失不見。
琳兒上前問:“小姐,您不舒服嗎?”
秋玉嫣搖搖頭,琳兒說道:“那一定是昨晚沒休息好了。”
“諸位,今日玉大夫身體抱恙,今日的義診便到這裏,諸位明日再來。”
百姓們唉聲歎氣的離開了,臨走時還囑咐秋玉嫣好好休息。
秋玉嫣抱怨:“琳兒,你這是幹什麼?”
“小姐,您的身體是第一位,您可別為了給別人看病把自己累垮了,這樣我怎麼跟老爺交代。”琳兒絮絮叨叨的,秋玉嫣也拿她沒轍。
“罷了,坐半天我也乏了,琳兒你把這裏打掃一下,我去後院收拾收拾。”
“嗯。”
等秋玉嫣來到後院,她尖叫了一聲:“啊!”
琳兒扔下手中的掃帚,跑到她的身邊:“小姐,怎麼了?”
秋玉嫣手指了指前方:“你自己看。”
琳兒倒吸一口涼氣:“小姐,這些都是你幹的?”
隻見早晨泡在盆裏的床單被褥都被洗好了掛在晾衣杆上,原本空著的水缸也被打滿了水。
秋玉嫣搖搖頭:“你太高估你家小姐了,我若幹完這些,起碼得半天。”
琳兒驚恐地說:“見鬼了不成?”
秋玉嫣立馬反應過來:“哪裏來的鬼,不過是有人暗中幫咱們罷了。
鬼鬼祟祟的,還不出來?”
南慕晨從屋頂一躍而下:“嫣兒,好久不見。”
琳兒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陛、陛下。”
秋玉嫣看了看四周:“就你一個人來的?”
南慕晨點頭:“怕人多打擾到你,所以孤便自己來了。”
秋玉嫣看了看洗好的床單,又問道:“這也是你親自動的手?”
南慕晨若無其事的說:“不過是放在水裏攪合攪合。”
秋玉嫣微微震驚:“沒想到你還會做這些。”
打發走琳兒,南慕晨上前:“嫣兒,你隨孤回去吧。”
秋玉嫣後退一步:“不,在這兒我有我的價值,我不想一輩子做寄生蟲兔絲草。”
南慕晨有些急了:“誰說你是寄生蟲兔絲草了?”
秋玉嫣麵無表情:“我說了我不想回去,陛下難不成還要給我綁回去嗎?”
南慕晨雖有些惱,但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好,既然嫣兒不願意,孤便等,等到嫣兒願意為止。”
秋玉嫣歎了口氣:“隨你,我這裏粗茶淡飯,陛下還要吃了飯再走嗎?”
南慕晨心裏苦笑,看這架勢,秋玉嫣哪有留他吃飯的意思。
於是他搖搖頭:“不了,孤還有公事要處理,孤明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