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承傲一統東戎以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妖妃的黨羽,在其舅舅的輔佐下,坐穩了皇位。
近日,閑來無事的北承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恩人江婉。
於是他趕緊和自己的舅舅提及了此事。
“既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自當好好謝謝的。”
北承傲皺著眉頭:“對方身份特殊,也不知會不會受邀前來。”
“陛下,無論對方來不來,我們禮數都應該盡到。”
北承傲鄭重的點點頭。
這麼多年紅羽護駕有功,如今已經位居上宮之位,以後四妃六嬪見到她都要行叩拜之禮。可以說,在北承傲的後宮,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陛下,刀疤帶著黑風堂的人在殿下候著,說是來跟您辭行。”紅羽進來稟報。
北承傲說:“快讓他們進來。”
刀疤男帶著黑風堂百十號兄弟規規矩矩的站成兩排:“陛下,如今您大仇得報,我等特來找您辭行”。
北承傲看著他們訓練有素的模樣,內心充滿了對沈念琛的感激之情。
“不在東戎多玩些時日了嗎?”北承傲問道。
刀疤男笑了笑:“陛下,如今兄弟們已經是有編製的隊伍,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自由散漫了,此番太子恩準我們前來助你,已是仁至義盡,咱也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對不對?”
紅羽微微感到吃驚,有點兒不相信這是刀疤嘴裏說出來的話。
北承傲點點頭:“也好,寡人書信一封,你帶回去交給北墨的太子殿下。”
“定不辱命。”
於是,北承傲情真意切的寫了一封邀請函,大概的意思就是說東戎大局已定,他想邀請他的兩位故友以及恩人前來遊玩,還說東戎願和北墨結百世之好。
“陛下,保重!”
刀疤男收好信件,帶著黑風堂眾人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北墨。
“阿兄,阿兄等等我們…”
江婉和皇後剛到明德殿外就聽見了圓圓稚嫩的呼喊聲。
皇後眉頭一擰:“張學究不在裏麵嗎?”
江婉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皇後推開門,就看見江團團拿著紙飛機滿院子的跑,江圓圓拉著盛安公主在後麵追。
三個小人兒累的麵部潮紅,滿頭大汗。
江團團見到皇後和江婉急忙站好把手背到了身後。
“兒臣參見母後,皇嫂。”盛安公主笨拙的跪下。
“見過皇後娘娘,長姐。”江團團江圓圓兩兄妹齊聲說道。
皇後擺擺手:“你們都起來吧。”
三小隻心裏鬆了一口氣,皇後緊接著又問:“你們的老師呢?”
盛安公主立馬局促了起來,江團團作為三人中唯一的“男子漢”,一馬當先站出來回答了皇後娘娘的問題:
“啟稟娘娘,老師他去如廁了。”
江婉察覺到事情不對,挑挑眉毛問道:“教學時間去如廁?張學究做事就這麼不牢靠嗎?”
許是姐姐對弟弟有天生的血脈壓製,又或許三人本就心虛,江團團立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江圓圓硬著頭皮解釋:“老師他,吃壞了肚子。”
皇後“哦”了一聲:“這宮裏的禦廚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到底是一國之母,江圓圓被嚇得一個趔趄。
盛安小公主怕連累的禦廚,急忙解釋道:“母後,不關禦廚的事兒。”
江婉蹲下身:“那你可否跟皇嫂說說,關誰的事兒?”
盛安低頭不語。
就在這時,張學究捂著腹部回來了。
“老臣參見皇後娘娘,太子妃殿下。”
“張學究快快免禮,快和本宮說說,好端端的怎麼吃壞了肚子?”
皇後對張學究頗為關切,她深知要找一個才高八鬥,品行合一的教書先生有多不容易,尤其麵對的還是三個特別調皮的學生。
張學究麵色憔悴:“讓娘娘見笑了,老臣也不知怎地,就喝了兩口茶水,就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江婉心中隱隱有了猜想:“茶水?可還有剩餘?”
張學究看了看江婉:“有,老臣這就給殿下取來。”
眼見事情即將敗露,盛安公主一下子跪了下去:“母後,皇嫂,都是兒臣的錯,不關團團圓圓的事,你們要罰就罰兒臣吧。”
皇後喝道:“怎麼回事?”
盛安公主稚嫩聲音響起:“老師平時嚴厲不說,還老和父皇母後告我的狀,我氣不過,就往他的茶水裏,摻了些巴豆。”
皇後氣的揚起了手,江圓圓見狀急忙擋在了盛安麵前:“娘娘,巴豆是臣女從家中帶出來的,臣女願替公主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