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琛從宮裏回來,一直緊鎖著眉頭不說一句話,江婉問:“宮裏出什麼事了?”
他也不回答,這可急壞了江婉,就在這時嫣紅屁顛屁顛進來送茶。
江婉冷冷看著她:“誰讓你進來了?”
嫣紅嚇得跪下:“奴婢隻是想著,殿下剛從宮裏回來會口渴,這才將剛煮好的熱茶送了進來。因此惹了太子妃不快,請太子妃恕罪。”
沈念琛輕輕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孤隻喝涼茶,學藝不精就不要自作聰明,孤的身邊從來不缺乏人照顧,你隻需做好你分內之事便可。”
嫣紅緊緊的抿著唇,一臉委屈的退了下去。
江婉趕緊追問:“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父皇把傳國玉璽給了我。”
“啊,啊?也就是說不日你便要登基做皇帝了?”江婉問。
沈念琛點點頭:“是啊,到時候你就是我唯一的後,父皇特意囑咐我讓我好好待你。”
江婉鬆了一口氣:“那你還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沈念琛沉聲說道:“我隻是在擔心,做了皇帝太忙,陪你和孩子的時間太少。”
江婉擺擺手,開玩笑說:“那有什麼,到時候批閱奏章,我就抱著孩子在你旁邊玩兒撥浪鼓,你別嫌我們娘倆煩就成。”
沈念琛將人下巴抵在江婉的頭頂,溫柔地說:“怎麼會,我就是嫌棄我自己都不會嫌棄你們娘倆的。”
“夫君,我覺得在你登基之前,我們需要整頓整頓後院。”
“好,娘子想如何就如何吧,為夫定當全力配合。”
於是當晚,江婉又命幾人去準備洗澡水。
這期間,陸卿塵謊稱有別的事,實則她就躲在暗處觀察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洗澡水燒好了,嫣紅讓緋紅去取玫瑰花瓣,支走了她。
然後她鬼鬼祟祟的從腰間拿出一包藥粉,剛要撒到熱水裏陸卿塵便從房簷上跳了下去。
陸卿塵抓住她的手腕:“人贓俱獲,嫣紅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你輕點兒,你弄疼我了,什麼人贓俱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卿塵板著臉:“有什麼話等到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麵前再說吧。”
緋紅提著一籃子花瓣回來,就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她也跟了上去。
嫣紅自知大難臨頭,扯起嗓子喊道:“我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你們豈敢動我?”
她這嗓門兒不小,瞬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看著府中下人指指點點,嫣紅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一番拉扯下,陸卿塵把人帶到了江婉和沈念琛麵前。
陸卿塵從嫣紅手裏奪過那包藥粉:“殿下,太子妃,她剛才想把這個東西灑進太子妃的洗澡水裏,被屬下抓了個現行。”
江婉聞了聞粉末,並無任何味道,就像普通的麵粉而已。
嫣紅剛要鬆一口氣,江婉端起茶杯將滿滿的一盞茶倒在了藥粉之上。
瞬間,香味彌漫開來,江婉趕緊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陸卿塵也急忙把門窗都打開通風散味。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嫣紅跪坐在地上:“我不過就是想往上爬而已,你們一個個的為何都不願意成全我?”
江婉簡直無語了,這個女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想跟她搶丈夫還理直氣壯的,誰給她的勇氣?
“你想上位不得,就蓄心報複是嗎?”沈念琛沉聲問道。
“奴婢六歲入宮做了宮女,整整熬了十年,才被拍到了太子妃身邊,若是不能一躍成為殿下侍妾,還不如就在宮裏做宮女呢!”
江婉冷笑:“你若是不想留在太子府,大可回了我,我送你回宮便是,你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這可是謀害龍裔。”
嫣紅見事情敗露,索性不再隱瞞:“太子殿下風華正茂,哪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見了會不心動,偏偏太子妃您如此善妒,懷孕了還要霸著殿下,也不給我等一個機會,你讓我如何不記恨!”
“真是可笑,本宮不給你機會,太子殿下就在這兒,你問問他,他可看得上你,願意收你為通房,自己心比天高 命比紙薄,卻把一切都怪罪到別人頭上,可笑至極!”
嫣紅跪著爬到沈念琛麵前:“殿下,奴婢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求殿下饒奴婢一命!”
沈念琛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十分嫌惡的看著她說道:“你存心害我妻兒,還妄圖孤能放過你,簡直癡人說夢,陸卿塵,將人捆了,明日太子妃進宮,把她帶回去,交由皇後娘娘和太子妃一同處置。”
“是。”
嫣紅咒罵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出口就被陸卿塵一掌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