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月沉不住氣了:“娘娘,再怎麼說,我母親也是陛下長輩,您說話也太刻薄了些。”
江婉捏起蘭花指,按壓太陽穴:“明月郡主還是少跟本宮講話吧,畢竟你身上那煞氣,本宮實在受不住。
若是本宮再度暈倒,恐怕還得辛苦郡主再去寺廟住一陣子。”
安國公主冷嘲熱諷:“身體孱弱就躲在寢殿裏好生養著,莫不要出來到處晃悠禍害旁人。”
江婉一臉委屈的看著沈念琛:“陛下,臣妾倒是不知,這宮裏何時有臣妾去不得的地方了。”
沈念琛揉揉她的頭:“誰說的,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朕倒是要看看誰敢阻攔。”
安國公主大義凜然的說道:“陛下如此寵信皇後,是要做成湯之流嗎?”
沈念琛目光淩厲:“安國公主放肆了。”
“陛下,臣婦作為您的長輩,雖有言行不當之處,但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北墨著想,忠言逆耳的道理,陛下您不會不明白吧。”
江婉鼓起掌:“安國公主真是巧舌如簧,您既然這麼操心國家大事,不如陛下把皇位讓給你做如何?”
安國公主低下頭:“陛下,臣婦絕無此意。”
江婉笑著問:“那安國公主您究竟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娘娘既然這般說了,臣婦也開門見山。
陛下登基也快一年了,然後宮空虛,臣婦認為…”
沈念琛直接將矛頭指向汪國公:“汪國公,據可靠探子回報,南蠻韃子屢屢出現在函穀關附近,此事你怎麼看?”
汪國公得意洋洋笑道:“陛下,臣認為,函穀關歸屬南遼,此事不是咱們該操心的,咱們大可以坐山觀虎鬥,漁翁之利唾手可得。”
江婉冷笑:“虧得國公帶兵駐守北境多年,中原四大皇城,相輔相成,唇亡齒寒的道理,您會不明白?”
汪國公反問:“那照皇後娘娘的意思,應出兵支援南遼了?”
沈念琛說:“倘若我們任憑南蠻踏入函穀關,到時候上萬鐵騎長驅直入,攻破南遼後,第二個遭殃的就是我北墨的兗州城。
隻是,皇城中兵力有限,且都不善長途跋涉,朕心甚憂啊。”
汪國公抱拳:“陛下放心,臣誓死也會護您周全。”
安國公主眯著雙眼,她十分清楚沈念琛和江婉在打什麼主意。
眼看著菜上齊了,沈念琛說:“公主遠道而來,快嚐嚐這上京城中的菜肴可還合口味?”
她舀了一勺玉米山藥排骨湯,連連稱讚:“嗯,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
沈念琛:“公主既然愛吃,那就多吃點兒。”
汪明月一雙眼睛一直在沈念琛身上來回遊移,這讓江婉很不舒服。
汪明月現在這出,就像餓了七八天的狗看見肉骨頭了一樣。
宴會結束前,安國公主還是喊道:“陛下,您要不要考慮充實充實後宮。”
沈念琛對在一旁伺候的小內侍說:“安國公主貪杯,你們還不快送公主、國公爺和郡主回府?”
“是。”
汪明月點頭:“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