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嶽子你又在這表演展開雙臂,大喊歡迎的戲碼那?!”
隔著老遠,這聲氣沉丹田,聲若洪鍾一般的爽朗咆哮便直衝頂進葉衝的耳裏。
“好足的氣口?!”
葉衝竟被這從遠處遙遙傳來的笑聲話語震得好不容易按下去的血腥氣,再度翻騰起來。
嶽銘無措的快速放下雙臂,轉過身去,看向幾個箭步便已經來到身前的八尺壯漢,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額,劉大哥,我這不是習、習慣了而已嘛。”
那個八尺壯漢大笑著拍開嶽銘的身體,大幾步便跨到葉衝的麵前,仿佛晴天驟變雷雨一般,一個龐大的陰影籠罩在他的頭頂。
在壯漢肆意地掃視下,葉衝頓感全身上下的要害位置同時一麻,他渾身僵硬的抬頭看去:
一個他此生所見過的人,不,是見過的所有生物都沒有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壯漢的身形魁梧。
即便是兩個墟獸加起來都不及這個狂笑著盯著自己,魁梧得完全像是脫離人形一般地壯漢身軀強悍健壯。
壯漢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模樣,胡須短小亂遭,雙眼炯炯有神,發型更像是被大火撩過後焦黑的餘跡。
下身穿著黑色闊腿下褲卻被撐得滿滿登登,上身則打著赤膊,那正好正對著葉衝臉龐的兩塊大胸肌青筋暴起,結實得仿佛直接就可以當作盾牌了。
身高八尺,可是就連身體的維度感覺也已經快要超過八尺的感覺了!!
【這還是人嗎?!】
“哎,小家夥,我叫劉春生,是這個【在田】的巡防軍士。”劉春生低頭看著葉衝,咧著嘴笑著說道:“感覺你比那個小兔崽子還要不老實啊,他還是老實了兩天之後才開始半夜起夜溜出來,你這還沒進來就已經觸發符文陣法了?”
劉春生獰笑著扭動著自己的脖頸,輕輕地把手放在了葉衝的肩上緩緩地說道:
“我想你以後不會像今天這般魯莽了吧,我的小家夥?!”
“當然,當然。”
葉衝被擠出一臉幹笑的嶽銘拉到身後,向著被打斷對話而有些不滿的劉春生說道:“劉大哥,新兵,新兵,回去我會好好教育的。”
“好吧,隨你了。”劉春生擺了擺手,他看向葉衝的眼神裏麵帶了一絲微微的悵然:“我隻不過是感知到一絲舊相識熟悉的味道,趕過來看一眼罷了,要不像是白日裏誤觸發陣法引起的芝麻綠豆大點的波動,我還真懶得過來瞧上一瞧。”
“不過,倒是你,總算是想通了,開始招募新兵入隊了。”
劉春生重重地拍了拍嶽銘的臂膀,硬生生把嶽銘拍得晃晃悠悠的:“這樣就對了,戰場廝殺生死各安天命,死去的戰友又怎麼忍心老讓活著的人日日夜夜煎熬,常態需以常勢視之,不可執拗成心魔,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說完,扔下沉默下來的嶽銘和神色黯然的羅華,劉春生在狠狠地瞪了縮頭縮腦的豐嘉一眼後,轉身離去。
沉默了良久,嶽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拉著葉衝和豐嘉繼續向著屬於他們遊戰小隊的樓閣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