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內鬥了一番,秦淮茹敗下陣來,攏攏頭發,又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賈張氏坐在桌子旁,冷笑一聲。
秦淮茹不急,這婆婆總有一天年老體弱,那時還不是吃喝拉撒全看自己臉色?
“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哼!”
賈張氏頭一轉,她年輕時也被婆婆折磨,所以她現在也要作威作福!
秦淮茹又轉到另一邊,繼續道歉,掰扯兩三回,賈張氏才態度緩和了。
秦淮茹忙倒杯茶,恭敬的端在她麵前:
“媽,咱商量易中海的事要緊,每月15塊飯錢不是小數目,更別說他工資養老金,還有他那房子了!”
一聽錢賈張氏立馬來了興趣。
秦淮茹也試著坐下道:“這就像妃子爭寵一樣,隻要那男嬰出問題了,斷了易中海念想,他肯定乖乖回來!”
賈張氏點點頭,她知道這理,所以上來就奔著男孩抓的!
秦淮茹提醒道:“咱不能明麵上搞那男嬰,那樣易中海會記恨咱們,一大媽也會報複,咱玩陰的!”
“哦?玩陰的,怎麼玩?”
“想辦法把這孩子搞走!越快越好,免得易中海生出了感情!”
論金錢算計,閆阜貴拿捏的死死的,但論人性自私,損人利己,秦淮茹拿捏的死死的!
於是洗洗臉梳梳頭發,秦淮茹提著二斤大米去串門了,笑著推開了門:
“哎喲大夥都在呢,我拿點大米,你們熬點白米粥喝喝。”
易中海想起身相迎,但礙於一大媽麵子,也就坐著不動了。
聾老太太本來就不喜,現在更不拿正眼瞧她了。
還是一大媽應了一句:“大米是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秦淮茹說狠能狠起來,說拉下臉立馬拉下臉,又是批評賈張氏錯了,又是噓寒問暖套近乎。
一副白蓮花加人畜無害的笑容,還有搖尾乞憐的可憐樣,一大媽磨不開麵子,先收了大米再說。
秦淮茹懂,送出禮後,又偷偷瞥一眼孩子放哪屋,然後見好就收回去了。
聾老太太先開口了:“他一大媽,你可得看好孩子,我是舊社會過來的,什麼陰招損招沒見過?嬰兒又不會說不會道的!”
一大媽深深點頭:“我知道那些門道,有的壞人專掐嬰兒囟門,給按的癡傻愚鈍的!”
“什麼門?” 易中海大老爺們,不知道這些。
聾老太太解釋道:“讀信,書信的信讀音,囟門,說嬰兒頭骨起初沒長合,頭頂處有塊地方暫時沒頭骨保護,所以按那地方會按壞裏麵腦漿的!”
易中海深深點頭,他知道賈家視這孩子眼中釘,也心裏有數起來。
這時裏屋的嬰兒又啼哭起來,易中海忙跑進去抱出來了,順手接過一大媽遞過來的奶瓶:
“這孩子親生父母怎樣?”
“勤勞本分,不是幺蛾子人,這孩子長大至少不是敗家子!”
易中海點點頭,本分就好,不求多聰明啥的,以後能本分過日子就行。
一大媽也湊了過來,小聲道:
“我看同院何主任家,他老婆秀蓮也像懷孕了,雖然肚子不明顯,但生活起居能感覺出來!”
“哦?到底你們女人心細,直覺準的。”
易中海拿著奶瓶,眼看喝完了,忙高興的讓再衝一瓶。
一大媽高興的又衝一瓶,試試溫度,忙遞給易中海:
“到時她家生了,咱家兒子都會走路了!以後院裏玩耍,隻有咱兒子欺負他們的份!”
易中海聽了得意,甚至盼著生的是女孩,還一直生不出男孩的那種。
這年代重男輕女,沒生出男孩是件要命的事,詛咒別人生不出男孩,差不多等於詛咒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