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到了,虎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神父泰德一直低頭把玩著自己的那把骨製匕首,想當然地把薑禮當成了虎魄。
“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兄。”薑禮笑著說道,“虎魄是會在談判的時候出現,但在不需要談判的時候,你就隻能勉為其難見見我了。”
“薑禮?”神父泰德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就又恢複了那不可一世的態度,“你可嚇不到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薑禮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事實上,我甚至還做了一點點研究。”薑禮頓時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並繼續說道:“我注意到你總是會不自覺地接近你那兩個雙胞胎兒子,觸摸他們額頭上的印記。”
說著,薑禮也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不禁在想,你會不會是連接了他們的力量?”薑禮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神父泰德頓時眉頭緊鎖。
“當然了,我還想了想。要是那股力量被奪走了會怎麼樣呢?要是你依靠的兩個兒子都被殺死了,又會怎麼樣呢?”薑禮說話時,江振鷺抱著一個精美的禮盒緩緩走出。
在看到那個盒子的一瞬間,神父泰德再也坐不住了。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個盒子就是他之前用來裝縣長頭顱的禮盒!
神父泰德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向禮盒,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可當薑禮打開禮盒的那一刻,神父泰德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因為禮盒裏赫然擺放著他兩名兒子的頭顱!
“我很好奇,你現在體內的力量還剩多少呢?”薑禮語氣裏充滿了嘲諷和殺戮帶來的快感!
“我一定會殺了你!”神父泰德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憤恨地對著薑禮說道。
薑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提醒一下,我是不朽的。但你嘛······”
下一秒,薑禮雙手死死地捏住了神父泰德的腦袋,薑禮的兩根大拇指直接插進了他的眼眶,刺破了他的眼球。神父泰德痛苦地慘叫著,可薑禮並沒有展現出一點仁慈,反而是十分享受地捏碎了神父泰德的整個腦袋!
······
現在,豐收餐館。
“怎麼會這樣?”聽完整個故事的王文君頓時眉頭緊鎖,仿佛自己目睹了全程一般,不禁膽寒了起來。
“對於薑禮來說,這就隻是場交易。”江振鷺雲淡風輕地說道。
“什麼?”王文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振鷺,質問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從根本上就是錯的嗎?你難道就不擔心有一天你會變成他的受害者之一嗎?或者更恐怖的是,你會變得跟他一模一樣!”
麵對王文君的質問,江振鷺瞬間愣住。江振鷺一直都覺得,這種事情在血族屢見不鮮,甚至都是常態。可這一切真的是因為血族嗜血的天性嗎?還是說,是因為薑禮的殘暴影響了整個血族?
可就在江振鷺沉思時,一股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江振鷺身後,江振鷺頓時汗毛聳立。
“可憐的江振鷺,你始終都活在你父親的陰影中······”神父泰德手握骨製匕首,緩緩走向江振鷺,“從裏麵爬出來好嗎?這樣至少在你死的時候,你還是個男人!”
“王文君,你快跑!”江振鷺提醒著王文君,可自己的眼睛卻不敢離開神父泰德一點,“不要回頭,一直跑!”
神父泰德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讓她留下來,畢竟一出好戲怎麼能沒有觀眾呢?”神父泰德邪魅一笑。可下一秒,江振鷺就瞬間來到神父泰德身前,毫不猶豫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啊!”王文君害怕地尖叫了起來。她並不是因為江振鷺扭斷了神父泰德的脖子,而是因為看到了神父泰德居然沒死,他的頭甚至還自己轉回到了原位,好像自己的脖子根本就沒有斷過一樣!
“江振鷺······”王文君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兩腿發軟。
“我說了,快點離開這裏!”江振鷺回頭催促著王文君逃離這裏。可就僅僅是這一瞬間的分心,神父泰德就緊緊掐住了江振鷺的脖子!
“你不可能打敗我的,我可是連同一個血族始祖的全部法力!”神父泰德微微一笑,仿佛大仇得報一般。
“sanboudu,masideke······”
伴隨著獻祭咒語不斷被念誦,江振鷺體內的法力逐漸消散,江振鷺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