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胡塗一直憂心忡忡。
有幾個晚上,她甚至還夢見一位老人,滿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懷裏。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葫仙山的眉目,迫不及待地追問:“隻不過什麼……”
“老夫聽聞,葫仙山被結界禁錮。”
塗一誠惋惜的說道:“修為隻有在鳳初境以上的修行者,才能進去。”
“方才老夫探知,你可從未修行過,即使老夫帶你到了葫仙山,你也進不了山。”
“我可以修行,求求家主教我。”
隻要能回葫仙山,現在要胡塗做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教你修行?”塗一誠搖搖頭。
“你並非我塗家之人,塗家的修行法訣,怎能隨意外傳。”
“那要怎麼辦!”胡塗急得跺腳。
塗一誠也是一臉無奈,他見胡塗焦急,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偷笑。
他讓胡塗著急會兒後,才不緊不慢說道:
“老夫想到一個法子,不知丫頭,你願意否。”
“您說。”
“你拜老夫為義父。”
“你成了我塗一誠的義女,也算是塗家的人,我教你塗家修行之法,也不算違背家規。”
胡塗聞言,麵露意外。
她想不明白,自己年紀,做塗一誠孫女還差不多,塗一誠怎麼會讓自己做他的義女呢。
雖然意外,胡塗還是點頭:
“隻要能修行,我願意拜您為義父。”
“好,好,好。”塗一誠情緒激動,又輕咳起來。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塗一誠的義女了。”
……
許久沒有熱鬧過的塗家,當晚,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塗家上下千人,歡聚一堂,恭賀塗一誠。
更有人羨慕胡塗,成了塗一誠義女,可謂麻雀變鳳凰。
主桌上,塗一誠依舊一身素衣,胡塗則換上鮮豔的華服,坐在他身邊。
在胡塗身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
他便是塗一誠的長子,名為塗震山,塗家上下都叫他大爺。
坐在塗震山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名為塗震海。
他是塗一誠的次子,也是塗靈兒的生父。塗家上下都叫他二爺。
塗一誠親自把主桌上的人,介紹給胡塗認識。
他們都是塗家嫡係的叔伯兄弟,一桌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塗一誠臉頰微紅。
他們所喝的酒,可不是五穀雜糧釀製的普通酒。
而是根據丹方,用奇珍異草,泡製而成的靈酒。
靈酒中蘊含元道之力,適當飲用,有助修行者修行。
若是貪杯,酒中元道之力,反而容易,擾亂飲者自身經脈通暢。
今晚,塗一誠高興,有些貪杯,平日隻有兩壺的酒量,今晚竟然喝了三壺。
然而,在座之人,並非所有人都是真心高興。
尾座上。
在塗靈兒身邊,坐著一位年輕少年,估計年紀也就大胡塗三四歲。
能坐在這張桌上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這少年名叫塗廣元,乃是大爺塗震山獨子,家主塗一誠的長孫。
他斜眼冷視,瞥向比自己還小的胡塗,嘴裏陰陽怪氣道:
“不知道小姑姑有什麼過人的本事,竟然能被爺爺收為義女。”
他這話,倒是幫全桌人問了。大家都好奇的看向塗一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