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誠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個閃耀黃光的銅質小鍾。
他掐指撚訣,手中小鍾旋轉變大,漂浮在頭頂。
一道金黃如鍾一般的結界,罩了下來,把兩人罩在鍾內。
“義父,這是什麼東西。”胡塗好奇。
來青山這麼久,她也不見塗一誠使出這個法器。
“這是黃品法器金鍾罩,義父最厲害的防禦法器。”
塗一誠又拿出幾顆元石,拋進頭頂金鍾內。
“青山內圍,比外圍危險多了。有了這金鍾罩,我們哪怕被偷襲,也不至於有大危險。”
“黃品?”胡塗掰著手指數:
“赤橙黃……”
“義父,你這法器品級不低呀。”
胡塗看著金鍾罩,麵露貪婪的說:
“等我存夠元石,我也要買個一模一樣的法器。”
“那你可要好好獵殺妖獸,多積攢些元石,這法器可不便宜。”
塗一誠笑著拍著胡塗的頭。
“義父,你剛才說妖獸偷襲,要不要叫坤進來。”
胡塗看著坤,月光下孤單的影子,有些擔心。
一說到坤,塗一誠臉色就有些不耐煩。
要不是胡塗堅持帶上坤,他早把這個一無用處,隻會浪費食物的坤趕走。
“義父從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元道之力,他並非我們修行者,妖獸才懶得搭理他。”
胡塗撒嬌幾次,塗一誠都不為所動,堅決不答應。
所幸,一夜相安無事。
胡塗睜眼看著緩緩升起的冬日,愉悅的伸了個懶腰。
她獨自到湖邊,捧起湖水,往臉上潑。
“好冷。”
胡塗打了個冷顫,還不待她把臉上的湖水擦淨。
平靜的湖麵,突然炸起水花,打破清晨的寧靜。
同時嚇得胡塗,花容失色,一屁股跌坐在湖邊石子上。
胡塗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塗一誠大喝一聲:
“孽畜,你敢。”
咚……
塗一誠的黃品法器金鍾罩,在胡塗頭頂飛過,砸了過去。
胡塗這才從驚嚇中緩過來。
她定眼一看,才發現湖水裏揚起一條巨蛇。
巨蛇有水缸粗,身上花紋,黑灰相間,像一朵水墨畫的花。
要不是塗一誠的金鍾罩,及時打退這巨蛇,估計胡塗現在已經是巨蛇腹中的早餐。
“丫頭,快閃開。這是一隻二階妖獸花蟒蛇,修為堪比鳳初境。”
塗一誠躍身,跳到胡塗身前,把她擋在身後。
“鳳初境!”
“義父放心,讓我試試它的厲害。竟敢嚇老娘,看老娘不扒了它的皮。”
胡塗此刻惱羞成怒。
祥和寧靜的清晨,本是心情愉悅,被一妖獸,嚇得如此狼狽,胡塗怎能咽下這口氣。
她手持葫蘆,毫不猶豫的衝向二階妖獸花蟒蛇。
咚的一聲,胡塗手裏的葫蘆,錘在花蟒蛇身上。
花蟒蛇安然無恙,反而把胡塗,震得手臂發麻,掌心生痛。
胡塗一招不見效果,踏著湖麵,飛身後退。
她見花蟒蛇皮糙肉厚,迅速結出手印,大喝一聲:
“水道·劍影”
話音剛落,胡塗背後,浮現三道天青色劍影。
劍影長三尺,寬掌餘,似水般晶瑩,卻比玄鐵之劍鋒利。
胡塗一手握著葫蘆,一手掐指撚訣,身後三道劍影,嗦嗦幾聲,飛射而出,直逼花蟒蛇七寸。
“膽敢一大早的嚇老娘,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胡塗臉色露出勝利的微笑。
前幾日,她就是用這道道法,一劍斬殺了一隻一階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