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後麵,依然是一個普通的山洞。
這個山洞比外麵小了許多,唯一與外麵不同,就是山洞東南角,多了一張石床。
塗一誠反手觸動機關,把一掌厚的石門關上。
這更讓胡塗疑惑,她甚至懷疑,塗一誠這麼神秘,是要把塗家的傳家寶給她。
畢竟塗一誠都能立她為塗家少主,還有什麼奇怪的事,做不出來。
“義父,我們什麼時候繼續趕路?”
“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先服下這顆丹藥。”
塗一誠牽著胡塗,來到石床邊,遞給胡塗一顆,有食指大,黑褐色的丹藥。
“這是什麼丹藥。”
丹藥還沒入口,胡塗就聞到一股反胃難聞的腥臭。
“這丹藥是難聞一些,但絕對是大補的丹藥。”
“接下來幾天,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以防萬一,你先服下這顆丹藥。”
“哦。”
胡塗如釋重負,仰頭一口就把丹藥吞了下去。
服下丹藥後不久,胡塗忽感不適,麵露苦色,胸口似有針紮般刺痛,呼吸漸漸困難。
“義父,你剛給我吃的,是什麼丹藥……”
胡塗捂著胸口,一臉難受。
“義父,我好難受。”
胡塗抓著塗一誠的手,塗一誠見胡塗痛苦,臉上沒有一點擔心,反而露出笑容。
“不怕不怕,有義父在。估計是在山洞裏待久了,有些氣悶罷了。”
塗一誠盤坐在胡塗身後,兩掌貼在胡塗後背上,很敷衍的安慰。
“不急不急,義父幫你看看。”
塗一誠眼裏,盡是隱藏不住的亢奮。
他的水道之力,在胡塗體內遊走。
可是半刻鍾後,胡塗身上的不適,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加嚴重。
“義父,我到底怎麼了,我好難受。”
胡塗額頭間滲出汗水。
“沒事,沒事。”
塗一誠掏出一張符紙,飛速貼在胡塗額上。
等胡塗反應過來,她才發現,自己的四肢僵硬,連脖子都扭轉不了。
胡塗心裏正疑惑,塗一誠所作所為,脊梁骨忽然不寒而栗。
她感覺自己,仿佛掉入冰窟,全身寒冷得發抖。
“丫頭,放輕鬆,很快就好了。”
塗一誠盤坐在胡塗身後,他的神色異常興奮。
“義父等著一刻,已經足足等了半年之久。”
胡塗聽到塗一誠的話,怪裏怪氣。
她真想扭頭看看塗一誠表情,可惜她全身無法動彈。
隨即,她感覺到一條冰冷的東西,深入她的脊髓。
就像是一條千年寒冰鍛造的鐵鏈,牢牢的把她筋脈鎖住。
緊接著,胡塗魂識一顫,她仿佛看到自己的魂識被鐵索勾住,正在一點一點的被人,往外拽。
“義父,你要幹嘛?”
胡塗四肢僵硬,沒法行動,但還可以說話。
“抓住了。”
塗一誠大喜,他興奮的說道:
“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夫終於可以奪舍了。”
“奪舍?”
胡塗不懂奪舍是什麼,但心裏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義父,什麼是奪舍。”
胡塗的聲音在顫抖。
“就是把你的身體,占為己有。”
塗一誠露出險惡的嘴臉,哈哈大笑起來。
“老夫等這一刻,已經等太久了。”
塗一誠眼看自己籌謀半年的計劃,就要成功,蒼老的臉皮,都有了青春的光澤。
“要不是奪舍之法,隻能奪舍鳳初境以上的修行者,老夫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占據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