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胡塗和塗靈兒手牽著手,在乾院外等著胡坤。
昨日的不愉快,他們很默契的,共同選擇遺忘,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
她們沒有等多久,就看到從人群裏,走出來的胡坤。
胡坤也正好看到,這兩位姐妹。
他心裏不禁疑惑:
昨天兩人不是鬧別扭麼,怎麼今天就親親密密了?
“哎,女人的心思,比青山裏的野獸還難猜。”
三人彙合,隨著人流,往雜役食堂走去。
她們一路走來,漸漸發現,這些雜役看自己幾人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有些人不小心被擠到她們身邊,都似碰到鬼般,倉惶而逃。
胡塗用腳趾想,都能猜到,這一定是薑寘那個混蛋,在背後搞的鬼。
她們回到自己負責的雞舍後,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老熟人,老李頭。
“老李頭,好久不見。”
胡塗揮手打招呼,沒想到與自己熟悉的老李頭,眼白瞟了自己一眼,徑直從身邊走過。
“怎麼回事。”
胡塗撓著這鼻梁側的小點黑痣,想不明白。
其他雜役,與自己幾人,保持距離,胡塗還能理解。
怎麼一個月不見,就連一直與自己交好的老李頭,也對自己幾人,不理不睬。
這時,胡塗才想起來,與自己同竹舍的陳蓉和安於,昨天也有些怪異。
當時,胡塗還以為是她們倆心裏有事,並沒有在意。
日落後,她們回到竹舍。
胡塗把胡坤吃剩下的肉幹,分給陳蓉和安於。
“我這還有一些肉幹,兩位姐姐嚐嚐。”
陳蓉和安於見到肉幹,心中雖有顧忌,但最後還是接過胡塗的好意。
她們邊吃邊聊,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閑話。
胡塗見時機成熟,假意咒罵道:
“那個薑寘,不知在背後搞了什麼,其他雜役見到我們,都像見鬼般。”
“這個……”
陳蓉和安於兩人,小眼神相互對視,應該是有些難言之隱。
胡塗猜到陳蓉兩人,一定知道什麼。
她花言巧語,又用美食誘惑,陳蓉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來:
“我們雜役間流傳,你們幾人,是焚真宗的人。”
“有些人甚至在傳,你們是焚真宗派來的奸細。”
不愛講話的安於,不知是因好奇,還是因畏懼,也開口問向胡塗。
“你們是奸細麼?”
“哪個多舌頭的家夥,胡說八道,讓老娘逮到,非割了她舌頭。”
“你們不是焚真宗的奸細?”
陳蓉半信半疑。
“我們與焚真宗有不共戴天的仇。”
胡塗和塗靈兒異口同聲。
“啊!”
陳蓉和安於對視,她們見胡塗和塗靈兒,眼中怒火,一點不似偽裝。
陳蓉如釋重負般說:
“我就說嘛,你們怎麼可能是焚真宗的奸細。”
陳蓉和安於,終於安心的吃起東西。
“一定是那個薑寘,胡說八道,就是想要我們幾人,被人排擠。”
胡塗咬牙切齒的嚼著肉幹,好似手中的肉幹,就是薑寘。
塗靈兒反而不在意薑寘,她主動問向陳蓉:
“你們知道老李頭嗎?”
“當然知道,他在我們青木堂也是個傳奇,這麼大歲數還在嵐波宗,不舍離去。我們都曾私下笑話他,癡心妄想。”
“靈兒妹妹,你問他做甚。”
“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都是他手把手教我們,這次我們從風穀回來,就他反應最奇怪,甚至對我們有幾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