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楚偷偷對胡塗,眨眨眼,繼續說道:
“日後,若是她品修都達到本宗要求,本宗便收她為傳承弟子。”
“啊!”
這次是伽那布衣吃驚。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秦思楚,鄭重的問道:
“宗主不是在兒戲。”
秦思楚起身,先是向伽那布衣,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再字字清晰的緩緩說道:
“大長老,思楚不是在兒戲。”
伽那布衣耷拉著眉毛,靜靜的想了會。
“好。”
他把目光炯炯有神的投向胡塗,把後者看得全身不自在。
“這丫頭不錯,宗主有眼光。”
伽那布衣說著,還翹起拇指誇讚。
不錯?有眼光?
胡塗腹誹:老爺爺,你才認真看過我幾眼呀。
石壽天在一邊,憋了一肚子的話。
要不是大長老在講話,他早打斷了。
“大長老,你就這樣任由宗主胡來,他們可是從焚真宗過來的……”
“好了壽天,老夫知道你一心為宗門,這丫頭此前的事,就此翻過。”
大長老一錘定音,再無人敢多言。
……
幾日後
花田邊,離秦思楚花田竹屋不遠的地方。
又多了一間小屋。
胡塗開心的,在小屋門邊上,寫上花田小屋四字。
字寫得不怎樣,胡塗卻異常開心。
她在嵐波宗,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秦思楚並沒有強求,讓胡塗拜她為師。
嵐波殿後,秦思楚私下跟胡塗解釋過:
記名弟子,隻是她想出的折中辦法。
唯有這個特殊的身份,才會引起大長老注意。
隻有大長老與秦思楚,一同替胡塗撐腰。
才能讓胡塗幾人,免受重罰。
其實,秦思楚也是有私心,隻是沒有告訴胡塗。
她就想借記名弟子之名,把胡塗留在身邊。
秦思楚相信,胡塗總有一天,會拜自己為師,接受嵐波宗的傳承。
隻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讓胡塗自己從陰暗裏走出來。
胡塗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為嵐波宗宗主,唯一的記名弟子後。
在嵐波宗,管事見到她,都是客客氣氣,禮敬三分。
這些虛榮,胡塗並不在乎。
她更關心的是,此後,她就不用再做,雜役的那些髒活累活。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胡塗並沒有把胡坤和塗靈兒忘記。
她想用侍從的名義,把胡坤和塗靈兒帶到身邊。
這樣,他們不僅也能免受雜役勞苦,又可以安心修行。
胡坤自然沒意見,他隻要跟胡塗在一起,做什麼都願意。
塗靈兒就不情願了。
青山塗家是沒了,但她骨子裏的傲氣卻還在。
讓她做侍從,哪怕是名義上的侍從,她都不願意。
胡塗苦口婆心的勸她幾次,依然無果後。
隻好厚著臉皮,懇求宗主秦思楚,給塗靈兒安排一個,幹淨輕鬆的活。
“坤,這幾顆元石,你帶去給靈兒。”
花田小屋內,胡塗把一袋元石交給胡坤。
胡塗三人,被罰了一年元石。
沒了元石,再好的道基,修行也是舉步維艱。
胡塗乾坤袋裏,有一萬餘顆元石,是當初賣獸核所得。
雖不多,對付一段日子還是行的。
秦思楚似乎早料到胡塗的元石不多。
她一出手,就送了十萬顆元石給胡塗,說是師徒見麵禮。
“先記在本子上,以後再還她吧。”
胡塗拒絕不了,隻能收下。
她找了一個手掌大的小本,用碳筆在上麵記著:
欠宗主十萬顆元石。
胡坤剛走,胡塗魂識裏,傳來秦思楚的聲音。
“胡塗,來本宗竹屋。”
胡塗對魂識裏,突然出現秦思楚的聲音,並不意外。
這是秦思楚對胡塗,施展了傳音術。
傳音術,就是通過魂識,把信息傳遞出去。
傳輸的遠近,就要看施法者的修為高低了。
這樣傳輸,即隱秘又便捷。
胡塗這些天,也修行了這道法訣。
她起身,來到秦思楚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