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
胡塗盯著這荷葉上的水珠。
心裏不停祈求。
然而,她高興早了。
水珠轉了半圈,就失去動力。
回到荷葉中間最低點。
“剝吧。”
何姑娘手中荷花一揮。
胡塗身邊就多一個空瓢。
和一個,裝滿綠色未剝蓮子的瓢。
胡塗盤坐在船尾,愁眉苦臉的,剝著蓮子。
她還天真的,想從何姑娘那,套出一些訣竅來。
胡塗一邊剝這蓮子。
一邊東一句,西一句的跟何姑娘聊天。
“我不是那個,整天隻知道臭美的張美男。”
何姑娘的一句話,完全把胡塗的心思堵死。
何姑娘看胡塗倒掛著嘴,在那剝著蓮子。
還是開口說道:
“氣場不像魂識道法,可以修行。”
“有些人天生就有給人壓迫的氣場。”
“有些人碌碌一生,也沒有一點氣場。”
“那我怎麼贏你。”
胡塗連忙追問。
“人生閱曆,是最好培養氣場。”
“可是,你這個時候,隻能靠一個字——悟。”
何姑娘虛手一抓。
胡塗剛剝好的蓮子,就到了她手裏。
她吃著新鮮的蓮子說:
“你好好剝,浪費的是你自己的時間。”
“反正一輩子沒出去的,傳承弟子不少,不差多你一個。”
說完這些,何姑娘側臥在船頭,閉目假寐。
何姑娘最後一句話,可是刺中了,胡塗的神經。
“老娘可不能被困在這,我還要去找葫仙山呢。”
胡塗心裏這樣想著,手上的速度也漸漸加快。
……
“再來……”
“轉啊,轉啊……”
“又輸了……”
胡塗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剝了幾十瓢的蓮子。
何姑娘吃著新鮮的蓮子,還打趣道:
“不錯,有進步。”
“前輩,你說我氣場有進步?”
“我說你剝蓮子的速度,有進步。”
胡塗差點被氣哭。
“能不進步麼,手都剝腫了。”
胡塗委屈得,像受氣的小媳婦。
其實,胡塗在氣場上,確實也是有進步。
隻是她好不容易,能讓水珠轉上一圈時。
何姑娘輕鬆的讓水珠轉了兩圈。
胡塗鬱悶的塞了一個新鮮的蓮子進嘴裏。
“不準偷吃蓮子。”
何姑娘躺著船頭,閉著眼也知道胡塗偷吃。
“小氣鬼,我剝這麼多,我吃一個怎麼了。”
胡塗這話,也就隻敢在肚子裏想想。
她一邊剝著蓮子,一邊想著記憶裏,讓她感到氣場威壓的人物。
“宗主?大長老?令長烽?”
胡塗回憶著他們的神情。
回憶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對了,我第一次在焚魔洞,觸碰封印時,魂識裏遇到的那個黑袍人。”
一想到那個黑袍人。
胡塗至今都忍不住寒毛豎立。
胡塗剝著剝著,手漸漸停下。
她屏息斂氣,目閉似寐。
進入一種神遊太虛的狀態。
何姑娘見此,也沒有打斷她。
過了許久。
何姑娘打著瞌睡。
忽然被胡塗興奮的叫聲吵醒。
“再來,再來。”
何姑娘睜開眼,看了還有半瓢的蓮子未剝。
“先把那些剝完再說。”
“哼。”
胡塗猴急的坐下,抓起一把蓮子,手嘴齊上。
“用嘴剝的不算。”
何姑娘眼神,嫌棄的瞟了,胡塗一眼。
她後麵的一句,更把胡塗氣吐血。
“我隻喜歡荷,不喜歡百合。”
還好胡塗坐的穩,不然差點一頭栽入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