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塗拿起葫蘆,就往閘門上砸去。
鐺鐺鐺……
胡塗砸了幾下,閘門依然完好無損。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材質打造的。”
“我的葫蘆,連法器都能砸斷,怎麼卻被一道閘門難住。”
胡塗不禁想起,力大無窮的胡坤。
“坤在就好了。”
胡塗黔驢技窮,隻好回到城主身邊。
“閘門沒推開?”
城主見回來的胡塗,麵色沮喪,河水又沒有下降,
心裏已有不好的預感。
胡塗點點頭。
“城主,我能不能直接炸開一個口。”
城主聞言,搖搖頭。
“老夫也想過用炸藥,炸一個口。”
“可是,炸堤容易,填堤難。”
“大堤外,是全城百姓的水田。沒有閘門,我們如何控製泄洪水量。”
“若是這些田地被毀,今年他們就顆粒無收……”
“大人,大人。”
城主話還沒說完。
一名將士,連蓑衣都沒有穿,一身濕透的匆忙前來。
“大堤出現裂痕了,我們還是用炸藥吧,不然赤炎城都要被淹了。”
城主緊鎖眉頭,不知如何抉擇。
“我再去試一試。”
胡塗轉身來到大堤邊。
她沒有再次潛入河底。
她已經試過,用盡琴心境之力,也推不開閘門,再下去也是徒勞。
她看著手中葫蘆,魂識裏,仿佛又想起小葫蘆的話。
“老酒鬼,以後可別在冒失了。”
自從上次,與冰雕一戰。
胡塗自此,心裏對吞吐訣,有了陰霾。
她看著波濤洶湧的赤炎河水,心裏也沒有底。
“老娘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胡塗安慰著自己。
她咬破手指,在葫蘆身上畫起符咒。
“收……”
胡塗拋出葫蘆。
咻咻……
河水改了方向,不再衝擊河堤,而是被葫蘆收走。
“好!”
“仙人萬歲。”
河堤上搶險的將士百姓們,見到漸漸下降的河水。
都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
胡塗盤坐在河堤上,臉上卻是滲出豆大的汗,沒有半分歡喜。
“快搶修大堤。”
城主下令,將士們這才,繼續扛起沙袋。
胡塗不敢大意,她時刻盯緊著自己的極限……
大雨還在下。
從白天到黑夜。
胡塗全身已經濕透。
她並非是被雨淋,而是汗水浸濕。
這大雨,就像是跟胡塗作對般。
每次大堤險情緩解些。
大雨又加大雨量。
胡塗隻能不停的施展吞吐訣,把赤炎河水,收入葫蘆。
如此長久,胡塗極限已至。
空中的葫蘆,甚至在微微顫抖。
胡塗就如憋著內急一般,渾身也是在顫抖。
就在胡塗,瀕臨極限的時候。
皇天不負苦心人,雨終於停了。
胡塗眼看赤炎河堤保住,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姑娘,辛苦你了。”
城主焦慮的臉上,終於換上喜悅。
他深深的向胡塗行禮,表示感謝。
“不辛苦,能為百姓分憂解難,也是我的榮幸。”
胡塗變化的手訣,要收了葫蘆。
不料,葫蘆竟然不受胡塗控製。
它不僅沒有停止收水,反而加大了收水的速度。
“不好。”
胡塗大驚失色。
她感覺到,葫蘆身上的裂痕。
葫蘆可是她的本命法器。
本命法器受損,胡塗不僅修為,就連生命都會有危險。
“小姑娘,你怎麼了。”
城主也看出不對。
臉上剛有的歡喜,瞬間消失。
“快走,快帶河堤上的人走。”
“我控製不住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