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敏打過招呼之後,也忙著去收拾了,何青鳳隻聽到,屋子裏時不時傳來她心疼的抽氣聲。

“天殺的啊,怎麼偏偏是我家著火了,到底是誰放的火,看把屋子燒的,櫃子給燒成了這樣,天啊天啊。”

何青鳳聽著,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她理解母親的心情,對方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全心全意地愛護著這裏,誰料,出了這樣的事。

她自己也何嚐不是如此,來到陌生世界的那種無助和迷茫無人知曉,後麵她那麼努力,才建起的一絲歸屬感,差點被一把火給燒沒了,她心裏怎會舒服。

火是從那堆木柴開始燒起來的,這堆木柴便是王野川離去的時候上山砍的,被何青鳳拿出來曬得非常幹燥,所以才那麼容易燒起來。

何青鳳心疼的不行,那堆木柴被燒的不剩下多少了,而她做飯都是省著來的。

另外燒的比較多的就是房間裏的家具,一個櫃子,一張桌子,還有就是房間被火燎黑了,屋頂下雨的時候可能還會漏雨。

何青鳳裏外檢查了一遍,克製著脾氣,問王野川,“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王野川剛才也檢查了一遍,他指著翻倒的爐子道,“應該是從這裏開始燒的。”

爐子裏還零星有點灰,用手一摸,微微發燙,用來燒水的鍋滾到了角落裏,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自己翻倒的。

畢竟,她離開的時候鍋裏還有水,難道是有人進來,把爐子踢翻了?誰那麼無聊。

何青鳳眉頭緊蹙,問王野川,“你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什麼人?”

王野川搖頭,“沒有,我回來的時候門半掩著,就算有人進來,也已經離開了。”

何青鳳忽然想起什麼,猛地轉頭,大步走向門口,王野川不明所以,也跟著出來。

“煤球呢,煤球去哪兒了?”

隻見門外拴狗的地方,早已不見了煤球的身影,隻有一條繩子掉在地上。

何青鳳環顧四周,有些著急地道,“煤球上哪兒去了?”

本來有煤球在,家裏是絕對安全的,結果沒想到,煤球竟然不在了。

她看向王野川,“你有沒有看到一條狗,黑白相間的,這麼高,很凶,看到了嗎?”

王野川搖頭,神色凝重,“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都是狗引起的?”

“什麼?”

王野川指了指栓狗地方,又指了指爐子,道,“如果是狗自己跑進來,撞翻了爐子,導致失火,是可以說得通的。”

何青鳳頓了一下,搖頭道,“不太可能,煤球是隻很會護家的狗,它對家裏人很維護,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瘋。”

王野川還想再說什麼,但看何青鳳認真的樣子,又沒再說出口。

何青鳳在周圍呼喚著煤球的名字,叫了好多遍,才聽到一聲含糊的聲音,她順著聲音尋過去,發現自家煤球就躺在院子的牆根下。

“煤球,你怎麼躺在這裏,那繩子是你自己掙開的嗎?”何青鳳走過去,摸了摸煤球。

煤球蹭了蹭何青鳳,嗚嗚叫了幾聲。

何青鳳發現狗沒什麼精神,細一看,煤球頭頂上竟有個傷口,好像是用什麼東西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