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薇的餘光掃到莊宴,朝他招招手,“拿過來吧。”
莊宴低著頭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盒子放到了玉桌上,聲音冰冷,“小池總,還有何吩咐?”
池薇心頭冷嗬一聲,這樣就受不了了?
“厲寒,你過來。”
厲寒趕緊放下手中的剪子,邊走邊在身上擦了擦指尖的汙漬,“薇薇,這是?”
莊宴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頭,所以,不讓他叫薇薇,是因為薇薇是厲寒的專屬稱呼?
池薇揚了揚下巴,“你送了我禮物,我自當回禮。看看,喜歡嗎?”
厲寒受寵若驚,“我去洗下手。”
語罷,厲寒快步走向洗手池。到了那裏,又覺得這身衣服有些髒,幹脆回到主樓,換身衣服再來。
見厲寒走遠了,莊宴這才蹲到池薇身邊,“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了。”
池薇伸出食指,挑起了莊宴的下巴,就在莊宴心頭那個小人開始歡呼雀躍之際,就聽池薇說,“我和你說過,我已婚。”
莊宴將頭一低,咬住了池薇勾住他下巴的手指,嚇得池薇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個家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這樣。
莊宴抬手摟住了池薇的脖子,就在池薇大反派又要發瘋之際,他輕笑一聲,立刻鬆開了。
莊宴背在身後的手指上,沾著些許遮瑕膏,我看你待會兒要怎麼解釋。
厲寒換了一身幹淨衣裳來到後花園,一路小跑過來,“沒讓你等久了吧?我剛剛那身衣服有些髒了,我怕弄髒薇薇給我準備……”
後麵的話都卡在了厲寒的喉嚨裏,為什麼薇薇的脖子上有吻痕?
難道她昨晚沒回來,是跟別的男人廝混去了?
好死不死的,厲寒抬頭,正好看到莊宴脖子上那若有似無的吻痕。
雖然被襯衣領口擋住了一部分,但是莊宴剛剛一轉頭,痕跡毫無遮攔的暴露在厲寒的眼中。
池薇將一個盒子塞到厲寒手中,“看著幹什麼?拆啊!”
厲寒從未覺得如此難堪,他還以為,池薇把他接到這裏來,還和他同床共枕,是想跟他好好過下去。
原來是這樣。
也許,他不在翡翠莊園的這一年,池薇每天也是這樣過的。
騙子。
厲寒還是拆開了手中的盒子,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男士手表,他努力一輩子都買不起。
他苦澀一笑,“謝謝你,我很喜歡。”
池薇又拆開一個盒子,眉頭微皺,居然是一條綠色的領帶。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莊宴是故意的。
莊宴移開目光,不是說讓他去給有名無實的厲寒買禮物嗎?他想買頂綠帽子送給他,奈何商場沒有賣的,這才買了條綠色領帶。
池薇麵上帶笑,站起身來,拿起率領帶,走到莊宴跟前,“老莊,你的審美好像有點問題。”
莊宴嚴肅道,“我以為小池總會喜歡。”
“我覺得這領帶與老莊十分般配,送給你了。”池薇扯過莊宴背在身後的手,將領帶塞到莊宴手中。
莊宴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很想摸摸老婆的頭,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