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戀?”柳學冬翹起一條腿,“難怪,這種事傳出去對你和她都不好。”
“她叫朱鈺,你可能也聽過這名字,就是學生在論壇弄的那個校花排行榜上排第三的女生。”詹博明頹然點頭,“我原計劃是等她畢業再公開這段關係,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其他學生發現的?”
“不是。”詹博明微微搖頭,“是學校的一名清潔工……”
“那天……”詹博明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朱鈺來辦公室找我,我以為教學樓沒人了,情難自禁,就在辦公室跟她,跟她親熱,結果不小心被那名清潔工撞見了。”
“我正想追出去,他卻直接跑了。”
“我當時很害怕。但後來朱鈺卻告訴我,說那名清潔工名叫鄭鑫,還是她的高中同學,隻不過讀完高一就輟學了。”
“我從朱鈺那裏了解到,鄭鑫是一名殘疾人,當年讀書時還給朱鈺寫過情書。朱鈺讓我不要擔心,說她去跟鄭鑫談談,我就答應了。”
“回頭想想,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答應了讓朱鈺去找鄭鑫談。”詹博明懊惱地握緊了拳頭,“朱鈺是個嬌蠻慣了的大小姐,她怎麼可能做到心平氣和地去跟一名清潔工談這件事?果然,第二天朱鈺就來找我,說鄭鑫就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她跟他沒談攏。”
“沒辦法,我未免夜長夢多,於是親自去找了鄭鑫,可是當我見到他時卻發現——他的臉上有傷。”
“我不知道是不是朱鈺打了他,我甚至都不敢問這個問題。”
“我隻好盡量把姿態放低,還承諾可以給他一筆封口費,隻要他不把我和朱鈺的事說出去,一切都好說,我還把電話給了他,讓他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打給我。”
柳學冬挑眉道:“他答應了?”
詹博明先是點頭,然後又飛快搖了搖頭:“他答應了不會說出去,但是他也沒有要錢。”
“他很倔強,再加上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的自尊心隻會更強。”柳學冬輕聲開口,“他應該是真的喜歡朱鈺,如果收了你的錢,反而是玷汙了這份喜歡。而且歸根結底,他其實是希望你能把他當一名正常人看待的,你給錢的這種行為,與其說是封口費,但在他眼裏倒更像是一種施舍。”
“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會開誠布公地跟他談談,而不會做出給封口費這種行為——這反而會激怒他。”
柳學冬眼瞼微抬:“但你今天來找我……他後麵是不是變卦了?”
“你怎麼知道——”詹博明驚愕地抬起頭,“我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就在昨天,他突然給我發短信,言辭激烈地說了一大段話,大概意思隻有一個,就是要揭發我,讓我名聲掃地,再也無法做老師。”
“嗯?”柳學冬疑惑地皺起眉毛,“前後行為邏輯不符,他這期間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詹博明歎氣道:“我不知道。但我收到短信後立馬給他打了過去,表示想跟他見麵談談,他卻說自己受傷了臥病在床,如果想談的話就去家裏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