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玩意兒是怎麼用的,總之得找機會給自己來上一下。

柳學冬這樣想著,裝作若無其事地溜進了室內體育場。

由於體檢才剛剛開始的緣故,此時室內體育場裏的人並不多,大部分學生都還在外麵操場上排著隊。

進門大廳裏,許多穿著白大褂戴口罩的醫生已經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起來,除了他們以外,柳學冬還看到了不少身穿製服的警員,他們分布在大廳兩旁,不時會用目光巡視一圈。

從他們的神態來看也並沒有真的多麼警惕,柳學冬大致也能猜出來是個什麼情況——在這些警員眼裏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集體體檢,他們隻是接到命令來例行執勤;而九處的態度也更多是放在預防上,畢竟這樣的體檢是全民性質的,“事故”難免會有,但幾率也並不高。

這也是徐小軍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如果真的“體檢”是一件高風險的事,九處派來的就該是主力幹員了。

所以是有機會的。

柳學冬在心裏想道。

身上的白大褂和胸前的銘牌足以避免警員們投來巡視的目光,柳學冬背著手在大廳裏轉悠了起來。

根據體檢項目的不同,大廳裏分出了好多個區域,柳學冬大致轉了兩圈後,最後鎖定了大廳最裏側的一座用篷布臨時搭起來的簡易“房間”。

房間用足夠透光卻能遮擋視線的塑料布圍起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隻隱約看見裏麵有人影走動。房間外還有學生排著隊,等待被叫進去。

門口兩邊各站了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守著。

柳學冬記得這兩人是之前和徐小軍坐同一輛車來的,多半也是九處的人。

不過從他們以徐小軍為首來看,這二位應該不是行動組裏的覺醒者,而是從九處本身的防衛力量中抽調的人員。

柳學冬思忖片刻後走上前去,左邊的迷彩服立刻看向了老柳。

他還記得柳學冬是之前和徐小軍搭話的人,於是朝他點頭致意。

柳學冬露出笑臉,他指了指胸前的銘牌,主動開口道:“我是校醫務科的,校長讓我來參觀學習,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順便能搭把手。”

兩位迷彩服對視一眼,達成共識,剛剛向柳學冬點頭那位問道:“麻煩把金屬物品取下來。”

旁邊那位則把籃子遞給柳學冬,然後拿起檢測儀對著柳學冬掃了起來。

簡單走了番流程,柳學冬得到放行,鑽進了臨時房間。

房間裏空間不大,陳設也不多。

總共隻有三個人,兩名醫生一位學生。房間中間是一條長桌用來供學生平躺,長桌另一頭擺著一台比電腦顯示器大一點的儀器,方方正正,內部中空,學生躺上去後正好可以把頭伸進去。

儀器末端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線路,線路另一頭接在旁邊另一台儀器上,這台儀器的顯示屏上呈現著幾組數據。

兩名醫生一男一女,女醫生負責幫助學生躺下檢查,男醫生則隨時盯著旁邊的數據。

柳學冬進來後,桌邊的女醫生頓時看過來,在看到柳學冬身上的白大褂後眼中露出了疑惑神色。

柳學冬趕緊把剛剛的理由又說了一遍。

打消了醫生的疑慮,兩名醫生又低頭忙碌了起來。

此時學生已經躺好,旁邊的女醫生安撫道:“別緊張,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