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之劍倒是沒什麼想不通的。
雖然他們現在自認為自己是和九處一頭的,但他們心裏也清楚,這隻是“自認為”而已,在沒徹底搞定焚書人之前,他們也不想早早就和九處碰麵。
所以在跟丟焚書人後,他們也沒敢繼續深追,害怕引來九處的注意。
隻是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九處對今天這件事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平靜”了。
他們明明親眼看到焚書人是跟在九處幹員後麵進去的,所以當時鬧出動靜時九處也正在酒店裏才對,更沒道理聽不到槍聲。
但即使是這樣,後續都沒有看見九處的影子,甚至連派人來調查這種常規動作都沒有,從始至終都隻有普通的警務人員在忙裏忙外。
酒店套房裏,費爾南趴在沙發上,貝爾特朗拿著瓶跌打藥酒正在給他的後腰撞傷處擦藥。
“藥店老板說這是起效最快的。”
貝爾特朗皺著眉頭聞了聞瓶口:“好難聞的味道……這玩意兒真的有用麼?”
費爾南的衣擺卷到胸口位置,露出健碩的後背:“別懷疑,這屬於神奇的中醫那一套,說了你也不懂。”
“那我擦藥的時候需要念一段咒語麼?”貝爾特朗聳了聳肩,嫌棄地把藥酒倒在手心,然後用力塗抹在費爾南腰上。
“嘶——”費爾南倒吸一口冷氣,“輕點!”
“輕不了,老板說要一直用力揉,揉到發燙為止!”貝爾特朗一邊喊著,同時手也沒停,手臂甩得就跟裝了馬達似的,擦出道道殘影。
“混蛋!我的皮要被你擦掉了!”
費爾南咬著牙不敢發出太大的喊聲——他們依舊屬於“借宿”,好處是不用擔心被九處找到,壞處是得時刻小心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
對麵的單人沙發裏,個子矮小的博諾瓦沉著臉坐在那兒,盯著掌心的彈殼一言不發——這是之前朝焚書人射出去的那一枚,撤退時被他撿了回來。
“你們說,九處到底想做什麼?”
博諾瓦發出了靈魂拷問。
“他們的行為邏輯讓我看不明白。”
費爾南側頭看過來,聳聳肩道:“我倒是有些猜測。”
等博諾瓦和貝爾特朗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來後,他開口道:“還記得焚書人見到我們時說了什麼嗎?”
“他們把我們認成白頭鷹了。”
“因為這個美妙的誤會反而讓我想通了,為什麼九處會出現在酒店外麵。”
貝爾特朗頓時恍然:“你是說——白頭鷹也在?而且就在酒店裏!”
“沒錯,”費爾南點頭,“九處一開始就是奔著白頭鷹去的,雖然我們還不清楚焚書人在中間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但他們一定是知情者,所以在看到我們掏槍時,才會第一時間把我們當成了白頭鷹。”
“我猜是我們鬧出的動靜在無意中破壞了九處針對白頭鷹的行動,甚至可能行動還沒開始就被我們打斷了——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所以保險起見,他們隻好臨時中止行動。”
感受到上藥處的火辣感覺,費爾南坐起身將衣服遮下去,攤手道:“我猜的。”
博諾瓦搖了搖頭:“隨便吧,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但現在更嚴重的問題是我們把人跟丟了,焚書人那邊有了提防,我們再想通過拜爾夫公司的記錄找到他們估計會很難。”
“Bingo,我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費爾南打了個響指:“雖然我們跟丟了焚書人,但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收獲——要不是他們,我們也不知道白頭鷹也已經到大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