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眼光呢少年。”柳學冬心不在焉地點頭,“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柳學冬本以為他會說什麼“你殺人的手法太老練了”之類的話。
沒想到謝晚星深深看他一眼,道:“你身上沒有對生命的敬畏之心。”
柳學冬不禁一愣。
謝晚星卻反問一句:“你裝成一個普通人藏在學校裏這麼久,身邊就沒有人發現這點嗎?”
柳學冬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了虞紅豆的身影,他輕聲自言自語:“……或許有吧。”
一路上沒有再遭遇任何波折,二人順利回到酒店。
停車時,柳學冬冷不丁問道:“現在還跟我合作麼?”
謝晚星咬牙切齒:“當然要,不然我今晚的罪不就白受了。”
柳學冬笑了笑,這才摁下車鎖開關,放謝晚星下車。
柳學冬和謝晚星不住在同一層。
謝晚星先下,他走出電梯,又忽然停住,轉身看向站在轎廂裏的柳學冬,欲言又止。
“還有事?”柳學冬問。
謝晚星抿著嘴,就隻死死地盯著柳學冬。
電梯門開始閉合,在即將關上時,謝晚星伸出手攔住。
“還給你。”
柳學冬微微低頭,那朝自己伸來的手裏,雙指之間夾著一枚刀片。
柳學冬隨手接過來,笑著打趣:“我還以為你會偷偷留著當下一張‘照片’呢。”
謝晚星的表情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保證守口如瓶。”
“所以你不會再想殺我了吧。”
柳學冬笑眯眯道:“這得看情況。”
電梯門緩緩關上。
柳學冬隨手把刀片扔進走廊的垃圾桶裏,掏出鑰匙開門回到屋內。
他徑直走向行李箱,從內包裏翻出止痛藥吃了一片。
其實回來這一路上,他的後腦就一直隱隱作痛,還是那個老問題——同時使用兩種天賦的後遺症。
這時,身後響起敲門聲。
柳學冬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朧月暻。
她探頭探腦地朝屋內看了幾眼,然後湊近柳學冬在他身上聞了聞。
“別聞了,沒有香水味。”柳學冬後退一步,把位置讓開。
朧月暻走進屋內,反手關上門:“但是有血腥味。”
柳學冬一邊脫外套一邊回道:“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
“我知道,就是聽見你這邊有動靜才過來敲門的。”
朧月暻自然地從他手裏接過外套,然後拿進廁所泡在洗臉池裏。
出來後,她悄聲問道:“那個學生呢?我聽說他晚上也出去了,是不是你安排的?已經處理幹淨了?”
柳學冬拿手指戳她:“你這人思想可真危險,有你這樣當老師的麼,你就這麼盼著學生出事?”
朧月暻理直氣壯道:“哪有他這樣當學生的?拿著把柄威脅老師?”
柳學冬不跟她爭辯,擺擺手道:“他跟我一起回來的,我沒動他,雖然嚇得夠嗆,但恢複得也快。”
朧月暻急道:“大王,此子留不得啊!”
柳學冬一臉懵地望著朧月暻:“你最近改看古裝劇了?”
朧月暻不好意思道:“大清後宮之還君明珠。”
“你還不如看還珠格格呢。”柳學冬無語道。
言歸正傳,柳學冬打斷朧月暻的後續發言:“謝晚星我得留著,他人很聰明,既然他想要錢,我就給他錢,隻要能滿足他的欲望,那他自己會懂得閉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