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汗青看見虞紅豆還站在那具受過刑的屍體前,他從旁邊走過來,卻發現虞紅豆緊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屍體身上的傷口。
“怎麼這副表情,發現什麼了?”趙汗青問道。
虞紅豆沉聲道:“剛才在上麵我話沒說完。”
“我想說的是,上次見到類似的拷問手段,還是在去年中海分部的間諜事件。”
趙汗青目光微動:“我應該聽說過,是女王冠冕的團隊來訪問那次?最後不是說間諜抓住了嗎。”
虞紅豆卻搖頭:“找到的隻是一具屍體,身上也有被用刑的痕跡。”
“我剛剛說的是‘類似’,但現在看了這具屍體後……才發現是我保守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趙汗青愣了一下:“難道你覺得是同一個人幹的?中海和這也離太遠了。會用刑的人不多,但肯定也不止一個……”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也確實是最符合邏輯的推測。”
虞紅豆微微眯起雙眼:“可問題是,懂得怎麼用刑的人確實不止一個,但如果手法習慣都相同的話,會不會太巧了?”
忽然,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後一名警員推門而入:“哈裏警官,班利爾大街發生了一起爆炸案,局長讓你立刻過去調查。”
……
柳學冬沒有食言,在確定艾薩克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之後,他痛快地在艾薩克心口來上了一槍——在開槍之前,他也沒忘讓艾薩克親口說了聲謝謝。
做完這一切後,樓下已經聽見了警笛聲,於是根據蘭斯的原定路線,他們從廚房的窗口翻出去,從樹上跳下來就到了隔壁街道。
繞了些路,三人重新回到車上。
朧月暻扒在車窗上往外望,遠處能看見警車裏鑽出來不少警察,端著槍朝跑進樓道。
柳學冬啟動汽車,把地圖丟給副駕的朧月暻:“找找,班利爾大街怎麼走。”
之前給艾薩克上刑時的血腥畫麵讓朧月暻感到了些許不適,所以提前躲進了房間裏,但這絲毫沒有消磨她的興奮勁頭。
展開地圖,朧月暻故意擺出一副嚴肅臉:“要開始下一步了嗎?去班利爾大街做什麼?”
柳學冬看了眼後視鏡,隨口答道:“那支白頭鷹小隊的安全屋在那裏,他們還有個傷員在安全屋休養,我得去見見他。”
本來蘭斯爬上後排就倒下去閉眼補瞌睡,此時聽見他們說話,又強撐著睜開眼睛:“我認識路,前麵左轉。”
有本地人帶路當然更好,於是朧月暻就把地圖收了起來,隻不過有些不樂意——仿佛她沒參與進來一樣。
蘭斯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我太困了,等會兒我就在車上睡覺吧。”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柳學冬頭也不回地問道。
蘭斯恍惚了一下:“什麼?”
“情報。”柳學冬提醒他,“你到底從白頭鷹那裏偷走了什麼,導致他們咬著你不放。”
蘭斯一拍腦袋:“差點忘了!”
他一下坐起來,雙手扒著柳學冬的椅背探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