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冬給診所物色新址,前後隻花了半天不到的時間。
因為那地方就在小區對麵,距離小區大門隻有百米不到。
那是一座臨街的二層商鋪,之前是個美容院,但隨著今年開始各種醫美技術的興起,這種傳統商業類型的美容院受到衝擊,開始陸陸續續倒閉。
反倒是方便了柳學冬。
老樣子,他直接把商鋪買了下來。
買之前他還和虞紅豆商量過,虞紅豆沒有反對,因為這其實沒花太多錢——診所被毀後,官方給了他補償,同時保險也賠了不少。
但對於診所能盡早開業這件事,最高興的反而是呂姐,她已經前前後後跟老柳抱怨了好多次,說自己在家閑不住。
於是柳學冬大手一揮,直接拉裝修隊進場,該拆的拆,該裝的裝。
隻不過他現在沒空去盯著——因為被盜竊案鬧騰這幾天,眨眼就已經開學了。
於是他把盯裝修的事交給了呂姐,呂姐欣然應允,終於又有了事做,每天準時準點頂著個安全帽去指手畫腳。
有時候柳學冬都不禁會想,合著呂姐反而更像被他養在外麵的女人。
雖然連環盜竊案告破,但爆炸的起因依然困擾著警方——他們甚至查不到那個跳樓者的身份。
後續柳學冬配合調查又去警局接受了幾次問話,但幾番無果後,這事也就成了懸案。
雖然心裏依然擔憂著塔納托斯的後手,但日子還是得過。
開學第一天,柳學冬的就遲到了。
原因是朧月暻化了太久的妝。
站在門口,時不時看一眼表的柳學冬問她,這妝是化給誰看的。
朧月暻白他一眼,說他不懂,女人化妝其實是給女人看的。
“那些女學生一個個青春靚麗,我又沒她們年輕,隻能靠化妝展現成熟女性的魅力來把她們比下去。”
二人開一輛車。
進了校門,剛把車停好,王利川的電話就打來了。
“來不及了,我上午有課,先走了啊。”
朧月暻給柳學冬打了個招呼,拎著小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跑了。
柳學冬接起電話,王利川在那邊問道:“你不會忘了今天開學吧?怎麼還沒來?”
“剛到。”
柳學冬把電話夾在肩膀上,拿起公文包關門鎖車。
“什麼事?”
王利川在電話裏捉狹笑著:“我聽胡老板說你診所被炸飛了?前幾天一直和林雙溪待著,我沒敢找你打聽。”
他雖然語氣輕佻,但話裏的意思其實還是在關心柳學冬——不是關心柳學冬本身,而是關心這件事背後代表了什麼。
柳學冬隨口答道:“老東家找上門了,上次在瑞仕的事搞得那邊有些不高興,所以派人來敲打我。”
王利川呼吸一滯,語氣變得凝重:“他們找到你了?那你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柳學冬語氣隨意:“是很危險,差不多已經算是半隻腳邁出懸崖了,但好消息是我在懸崖下麵提前放了氣囊,就是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
“氣囊?”王利川眉頭一皺,“能細說嗎?”
柳學冬擺擺手:“太複雜,懶得說,你聽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