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紅豆開著車一路疾馳趕往九處。
之前電話裏那頭沒有交代太多,隻說有一起突發情況需要特動組全員集合。
所以虞紅豆沒敢耽擱,幾乎是全程踩著油門趕到的。
但剛把車開進九處大門,她就被攔了下來。
攔下她的是策應武力部的魏鈞。
隻是此時魏鈞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待車停下後,他來到車窗前,嚴肅地對虞紅豆命令道:“熄火,下車。”
虞紅豆不明所以,但當她看見魏鈞帶來的其餘三名士兵分別在車的四角站定時,她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陰霾。
虞紅豆依言照做。
魏鈞目不轉睛地盯著虞紅豆的動作,等她下車後,才抬手敬了一禮:“葛處已經在等你,我們送你過去。”
虞紅豆回頭看了看,剩下幾名士兵已經繞了過來,加上魏鈞,前後各兩人,將她圍在中間。
與其說是“送”,反倒更像是看押。
虞紅豆點點頭,沒有多言。
進入基地大樓,已經有一名女兵在門口等著。
魏鈞抬手示意虞紅豆停下:“交出配槍。”
虞紅豆依舊照做,從槍袋裏取出武器,放到旁邊的架子上。
魏鈞對女兵遞去眼神,女兵走上前,從上到下將虞紅豆搜身。
待一切完畢,確認沒有紕漏後,魏鈞再次開口:“走吧。”
五人進入電梯,開始下行。
電梯的嗡嗡聲明明已經很熟悉,但此時此刻落在虞紅豆耳中卻顯得分外壓抑。
眼看著電梯速度開始放緩,虞紅豆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魏霆回身看了她一眼,他本不該回答,但終究還是念了些同僚舊情,小聲開口:“葛處會告訴你的。”
電梯在地下三層停下,魏鈞將虞紅豆送到了審訊室門前。
虞紅豆看著門前“審訊室”的牌子,不禁沉默了。
“進去。”魏鈞沉聲道。
虞紅豆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
她在心裏寬慰自己——至少還沒有被戴上手銬,說明問題不嚴重。
可她在腦子裏想了好幾圈,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誤。
審訊室裏的光線沒有外麵明亮,但虞紅豆還是看清了。
葛文棟坐在審問的位置上,將對麵的位置留給了她,而在他身後,整齊站著一排武力部士兵。
人人配槍。
但真正讓虞紅豆目光變得凝重的是,她看見葛文棟罕見地穿上了軍裝。
“葛處。”虞紅豆沉聲打了招呼。
葛文棟沒有往日和善的笑意,他滿臉嚴肅地向虞紅豆頷首:“坐。”
帶虞紅豆坐下,葛文棟也沒有敘舊或聊其他的打算,他直接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和柳學冬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虞紅豆心中一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
隻是瞬間的猶豫,葛文棟立刻投來淩厲的目光:“說實話。”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虞紅豆快速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道:“去年八月。我因為覺醒天賦誤以為得了心理疾病,所以在刑偵隊隊長徐晟的介紹下,前往柳學冬的診所就醫。”
葛文棟看向單向玻璃後的觀察室,片刻後像是從耳麥中得到了回應,他點點頭:“徐晟是怎麼認識柳學冬的。”
虞紅豆努力抑製著自己不由自主的顫音:“徐晟給了我一張名片,他說他曾陪一位認識的領導去聞舒心理診所看過病,效果很好,所以推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