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沒等江傲南答複,走廊另一頭先一步傳來了聲音。
眾人轉頭看去,葛文棟領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在得知柳學冬醒來後,葛文棟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趕來,正巧聽見了這邊的談話。
他先朝林雙溪微微頷首,示意她不必擔心,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柳學冬:“就依你說的,把審訊……”
葛文棟略作停頓,淡淡笑道:“把談判環節放在飛機上,我是特管局副局長,九處中海分部的負責人,我叫葛文棟,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與我交流——我夠資格嗎?”
“那還等什麼?”柳學冬抬起那隻和江傲南銬在一起的手臂,“解開吧。”
葛文棟笑著搖頭:“這恐怕不行,等上飛機再說吧。”
“我也去。”
虞紅豆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說這話不太合適,於是又征詢看向葛文棟:“我能一起嗎?”
葛文棟目露遲疑,還未說話,柳學冬卻先開口了:“你留下。”
虞紅豆看過來,柳學冬向她微微點頭:“小暻審訊完出來看不到人會著急的。”
虞紅豆抿了抿嘴:“你的傷……”
“我沒事。”
柳學冬看得出來,虞紅豆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他說,但眼下既不是合適的地點,也不是合適的時間,相比起虞紅豆的疑惑和關切,王利川才是等不了的那個,於是隻能暫且全部按下。
一行人跟著葛文棟來到外麵,坐上汽車。
坐在窗邊,柳學冬看著汽車駛出了特管局大門,沿著路往更遠郊的方向駛出幾分鍾後,拐進了一座嚴密封控的園區。
門口的士兵持槍把守,他們身上的製服昭示了他們的身份——策應武力部。
葛文棟的話也證明了柳學冬的猜測,他坐在江傲南的另一側:“沒錯,這裏就是策應武力部的駐紮點,屬於特級管製軍事區,哪怕是九處幹員,隊長級別以下的也嚴禁進入。特管局沒有機場,但這裏有,飛機已經在等我們了。”
柳學冬有些詫異:“這也是能告訴我的?”
葛文棟也挺驚訝:“你在虞紅豆身邊這麼久,連這點東西都沒套出來?”
柳學冬皮笑肉不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車直接在運輸機邊上停下,柳學冬身邊跟著江傲南,前後被數名士兵夾著,就這樣上了飛機。
江傲南取出鑰匙,解開自己手腕上的銬子,轉頭把柳學冬銬在了座位上,然後又拿出另一副手銬,將柳學冬的另一隻手也銬起來。
柳學冬坐在位置上,兩隻手都舉起來掛在半空,被擺出一副“投降”姿勢。
他無奈苦笑:“有必要嗎?”
江傲南拉著臭臉:“我知道這玩意銬不住你,但就是想惡心你一下。”
柳學冬臉一黑。
江傲南指了指身後——柳學冬對麵滿坐著的一排士兵:“解手銬是簡單,但這麼多槍指著你,你敢動嗎?勸你還是老實坐穩,運輸機可不比民航客機舒服——你應該不暈機吧?”
談話間,葛文棟也上來了,他看了一圈,就徑直在柳學冬旁邊坐了下來,係好安全帶後對柳學冬打趣:“我就坐這裏,一會兒你要是想動手了,劫持我方便些。”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噔噔噔快步走過來。
是姚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