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武貴人這是中毒了。”
“什麼?”文韻驚得坐了起來,惶恐道:“那我肚子的孩子沒事吧?”
陸太醫眉頭越皺越深,一雙眼充滿了深深的疑問,“回小主,微臣並沒有診出小主有妊娠之相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文韻如失了魂一般的靠在床邊,皇上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幾乎要山崩地裂一般的崩塌,他沉沉的看著那個太醫,嗓音如野獸在怒吼,“你,你說,你一五一十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陸太醫也沒想到皇上會如此震怒,恭敬道:“皇上,微臣診出小主是吸食了曼陀羅花粉,才導致的先前的暈厥,至於有孕,臣實在沒有診出小主有妊娠之相啊。“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文韻聽到此話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如紙,皇上重重的在床榻上砸了一拳,問道:“先前那個太醫呢。”
如恩說道:“那個太醫去抓藥了,皇上要召他回來嗎。”
皇上簡單吐出一個字,“傳。”
瓊簾閣在短短時間內經曆了一次大喜兩次大悲,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事關皇嗣和天子威嚴,呼吸聲都薄弱的幾乎不可聞,唯有顧常在神色亂的異常,我緊緊的盯著她,發現她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汗,一遍又一遍的擦也無濟於事。
一盞茶的功夫,小路子把那太醫擒了過來,那太醫懷裏還有用紙包成的草藥,在看到屋裏還有一個太醫,以及皇上震怒的容顏,一瞬間嚇得麵無人色。
皇上看到他來了,問道:“你剛才診出文韻有喜,怎的這個太醫卻診出了他中毒呢?”
那太醫跪倒在地,汗珠斷了線似的掉落在地,惶恐道:“皇上,皇上,臣,臣是診出了小主有孕,微臣,微臣是今年來到了太醫院,微臣,微臣醫術不精,還請皇上恕罪啊!”
說罷磕頭如搗蒜,懷裏的草藥也散落在地,陸太醫聞得不對,起身撿起那草藥聞了一番,驚道:“此藥有曼陀羅花粉,若是服用下去,長此以往,會使人出現幻覺以致死亡啊!”
皇上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一腳就踹在那太醫的肩上,皇上這一腳極其的用力,那太醫吃痛趴在地上,嘴裏不停的說:“皇上,皇上,臣抓錯了,臣抓錯了。”
皇上的額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小蛇在內蜿蜒,“你當朕是傻子是不是,來人,這太醫欺君罔上,殘害妃嬪,拖出去杖斃!”
那太醫嚇得濕透了衣衫,求饒道:“皇上,皇上恕罪,是,是......”他看了顧常在一眼,咬咬牙,說道:“是,是顧常在和蘇答應指使微臣的啊!”
顧常在麵如土色,險些沒站穩,她那玉指顫抖的指著太醫,“你,你為什麼要汙蔑我,誰給了你什麼好處!”
太醫急道:“顧常在,是您指使的微臣,如今怎麼翻臉不認人了!”他轉過頭對皇上說:“皇上,是顧常在和蘇答應收買了微臣,讓微臣在武貴人用的佛香中加入曼陀羅花粉,又在武貴人暈倒後把微臣召進她的宮裏,讓微臣替武貴人診脈時,無論診出什麼,都說是喜脈,然後開安胎藥的時候也加入那花粉,目的就是為了讓武貴人以假孕名義得寵,待被發現武貴人沒有身孕時,皇上必定會責罰,到時候武貴人受到打擊,順理成章的靠那藥物出現幻覺最後走向死亡啊皇上!皇上,微臣也是受人指使啊!”
如恩剜了一眼顧常在,啐道:“呸!好陰毒的手段!”
顧常在嚇得跪在了皇上麵前,一把抓住了皇上明晃晃的衣角,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都是這個太醫冤枉臣妾,臣妾什麼也沒有做啊。”
皇上一腳踢開了她,顧常在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問:“武貴人的佛香還剩嗎?”
彩兒把剩下的幾根佛香還有香灰拿了過來,陸太醫一聞,駭然道:“皇上,這香灰和佛香都有曼陀羅花粉,貴人聞了這麼多量,難免會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