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了,它把最後的光芒留戀的撒向大地。如血的殘陽給西來第一山崆峒山披上了一層霞光,當夜幕悄悄降臨時霞光就變得朦朦朧朧山似飄渺仙境。
崆峒山是道教聖地。道教祖師廣成子曾在在這裏修煉成仙。現在此山集佛道兩家於一山,僧道和諧香火旺盛。每天燒香拜佛求神問仙的香客遊人絡繹不絕。
可是這裏畢竟是靈山寶地,一到傍晚遊人都早早下山,留下來的香客住香房遊客住賓館。那些僧人道人旅遊局的管理人員也都各就各位不再出門,想是怕遇到神佛的問候。畢竟頂禮膜拜是一回事被問候是另一回事,這就如葉公好龍。所以白天山上人如潮水晚上萬籟寂靜。
崆峒山峰巒雄峙,林海浩瀚,但也危岩聳立,處處懸崖峭壁如鬼斧神工。現在在夜幕籠罩下所有的通往山上的路都顯得寂靜而安寧,上天梯是通往山上的要道。據說有九百九十九個台階,路的兩邊就是懸崖峭壁,因為怕遊人出危險所以都用鐵鏈圍著下麵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峽穀。夜靜悄悄的,所有的樹木花草鳥獸都好像屏住了呼吸。隻見據上天梯一丈外的峭壁那顆千年迎客鬆的後麵,一叢弱弱的閑花雜草被撥向兩邊。一雙黑黑的靈動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又靜靜地聽了會確定沒有任何事,一紅一白兩條身影一前一後靈巧的跳了出來,在月光下劃出兩條優美的弧線後穩穩地落在台階上。
“錦兒,都怪你磨嘰。今天出來的這麼遲。小心那個雞婆懷疑”白衣女子小聲的指責著。
“我怎麼就一忙忘了時間,下次注意。如果那個雞婆問起來就說快收攤了碰上個客人打擾了”錦兒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的說。月光下都能看見她的臉紅得像她的衣服。
一白一紅兩個女子輕捷的走下上天梯的台階,白衣女子回頭向上望了望上天梯的盡頭,歎了口氣。兩人又走過一條羊腸小路來到了大大的寬闊的塔院,這是山上最大的一塊平地,修有一座高塔,空的地方旅遊局在這裏修了賓館,兼用停車。兩人徑直走進賓館大門,好在那個很是非很雞婆的服務員不在。兩人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閃了進去,門立刻沒有任何響聲的關上。
明亮的燈光下,白衣女子打開電視機和紅衣女子一起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一會笑一會哭。燈光下白衣女子美的超凡脫俗令人窒息,隻是她的美帶著一種病態,黑黑的眼睛沒有神采臉色慘白。舉手投足柔若無骨,也許是剛才走了一段路的緣故,她軟軟的靠在紅衣女子的肩上嬌喘籲籲聽起來有氣無力。
“玉兒,不敢睡著了再堅持一會,快看《宮》要開始了”紅衣女子拍著白衣女子輕輕的說,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孩子。
“好錦兒,難為你了”玉兒很費力的睜大眼睛。眉毛抬起的時候錦兒覺得心輕輕的顫了顫,心頭忽然感覺有點疼。
兩個女子在房間裏看著電視,賓館服務員從廁所回來看見房裏透出的燈光搖了搖頭。不是她雞婆,而是這兩個女孩太奇怪了。兩個女孩住在這個賓館好幾年了。因為這是道教聖地旅遊名山除了研究崆峒文化住賓館的一般就一個晚上,住這麼久的就這兩人。山上的管理人員都是冬天放假春天上班,這兩女孩也是冬天離開春天回來。記得以前的服務員給她提起過這兩女子,說是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好像是從深山裏來的。她們還在一起感慨農村的孩子見世麵少呢。
可是現在她越來越覺得奇怪,她在這當服務員也有四五年了。那兩女孩倒也遵紀守法,房費一交就是一年平時也不找麻煩。隻是交代服務台每天準備兩份飯菜一葷一素,兩碗米飯也沒見打過開水。
而且這麼時間,她隻看見過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取東西,偶爾說說話從沒清楚的看見過那個白衣女子,每天兩人都是晚上一起進來白衣女子總是低垂著著頭,她的頭發很黑很濃遮住了半邊臉,她看見女孩的背影就想起了林妹妹:弱風扶柳。那個紅衣女子到很健康,臉紅撲撲的眼睛是褐色的。體型有點胖說話慢吞吞的帶著點傻裏傻氣,像是山裏出來的女子。但是早上從來沒看見她們出門。
一次她趁著紅衣女子取飯菜的時候問了問。說是兩姐妹在山上擺地攤
買一些小工藝品小手工,可是她從沒見過,隻有一次她看見紅衣女子在山上走過手裏好像拿著一包東西。
覺得奇怪就和幾個同事說了起來,越說越奇怪。他們常年在山上上班對於別人眼裏的鬼神之說見怪不怪。可是以他們懂的東西來判斷這兩女子不是正常人。可是不正常在哪裏呢誰也說不清。按理說這是神佛仙共存的靈山一般的妖魔鬼怪是不敢來的,明目張膽的來來往往還住著,肯定是正常的受保護的人。但是這兩人住幾年了年齡也該大了吧,卻不見兩人交男朋友,別說男朋友了女朋友都沒一個。哦,想起來了這兩人怎麼一直這樣啊,就說隻看見過的紅衣女子相貌幾年好像沒變。
已不年輕的女服務員長著一張富態的臉,帶著好奇她想今天要好好睜大眼睛一定看看那白衣女子的樣子,順便八卦八卦,以便供以後閑來沒事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