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麻麻亮,姚桂花家的籬笆門外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家裏有人嗎”
“誰啊,這麼早”姚桂花邊係腰帶邊打開屋門,一紅一青兩位錦服男子推門而進。
“哎呀。兩位少爺,不知大駕光臨寒舍,有有什麼吩咐。”姚桂花是見過世麵的,她不慌不忙的招呼著,心裏早閃過幾個揣測。估計和玉兒有關。
“這位媽媽,在下是守關副帥風飛揚,您不久前收留的女子是在下表妹,家中遇難表妹失蹤,我等查詢一年有餘,才查到被媽媽您所收。今日在下特來接回表妹,務必要趕在姑姑忌日前去拜祭,表妹是姑媽唯一的骨血,望媽媽體恤”語氣渾厚誠懇不容反駁,
“飛將軍啊,我就說我們玉兒絕不是平凡之人,原來是將軍的表妹啊。將軍屋裏坐”說完姚桂花臉上露出尷尬。飛將軍威名遠揚,她曾遠遠的看見過。如今站在眼前的將軍紅衣飄然俊朗出塵,自己小小的土屋會不會汙了他。
“不用了,表妹這段時間打擾您了,輕揚把謝禮奉上”風飛揚似乎看出姚桂花的窘相,轉身對身旁的青衣男子說。
風輕楊和風飛揚的容貌相似,眉眼和臉色卻柔和了許多。他似笑非笑的雙手奉上一個沉甸甸的包。姚桂花兩手在衣服上搓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怎麼好意思。家裏窮玉兒吃的粗茶淡飯穿的也是布衣。這我、、、不能收”
“收下吧,我家表妹可值錢了,對吧哥。”輕揚笑嘻嘻的說著。
對於風輕揚的畫外音風飛揚沒有接茬,他轉身從身上取下一個包袱遞給姚桂花,又從風輕揚手裏拿過包一起塞到姚桂花手裏“這是一身衣服幾件首飾給表妹換上吧”
“玉兒,玉兒哎,聽見了吧,你表哥來了。看給你帶來了新衣服。”
姚桂花顛顛的拿著包袱推開玉兒的門,保住也穿好了衣服出了屋子,眯著眼睛看著院子裏神仙一樣的人。
其實玉兒一晚上都沒睡,剛開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柔軟的唇總在眼前晃悠,後來慢慢回過神她琢磨著他留下的話。雖然意識裏玉兒不懂得為人該怎麼做,但是思維是清楚的。仙鶴夫妻知識淵博博古通今。那些個什麼朝代是麼事都看得清道得明。在他們的熏陶下玉兒也懂得許多。後來剩下她和錦兒,錦兒愚笨什麼事都是她做主,那些個多年來的智慧一次次都發輝了作用。仔細分析後玉兒決定就做他的表妹。有句話叫做一輩子不剃頭是個連毛子。既然已穿越為一個真正真實的人,那就要去麵對。再說自己本是一個狐狸,又經過仙童點撥,骨子裏渴望那種逍遙自由的生活,現在她住在農家隻是為了吃飽穿暖冬天有個窩。有機會一定去看看,哪怕是吉凶未卜。再說幹娘和保住對她那麼好絕不能連累他們。
“表哥?對了娘臨死時要我去找表哥。我不知道表哥是誰在那裏,怎麼他來接我了?”小小的臉上露出驚喜,這些都是從電視裏學的,狐狸屬於中庸的動物最會查言觀色見風使舵,小小的表演當然惟妙惟肖。
打開包袱一件貼身小棉襖,一條抹胸,一條窄窄的長褲,一條紫色長裙,一個紫色玉簪,同色的緞帶,一個白色的蝴蝶釵。看著抹胸玉兒臉紅了,玉兒的胸高挺豐潤,以前在洞裏有丹紅童子織的抹胸,後來是錦兒去小攤買胸罩,穿越到了這裏胸罩早已破爛不堪,好在是冬天她穿著保住母親留下的衣服很寬大,不顯山漏水,昨晚那個“表哥”卻感覺到了,這麼細心一定紅顏無數。玉兒想著不覺心偷一熱。她決定做表妹也許和他有關吧。
玉兒在屋裏換著衣服,姚桂花打開包,幾錠白花花的銀子閃著耀眼的光,姚桂花見過大錠的銀子自己卻沒有擁有過,辛苦了半生做了點善事有了這麼大的回報,她怎麼能不喜極而泣,導致她淚眼婆娑的原因還有就是她舍不得玉兒。這些天的相處她早已把玉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舍不得歸舍不得可她心裏明白靈氣逼人的玉兒不屬於這裏。
換好衣服輕輕推開門。風飛揚和風輕揚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紫衣少女,兩人也算是閱美無數,卻形容不來眼前這位女子的美。說不出那裏美怎麼個美法美卻包攬她的全身。
“你是表哥啊,娘親說要我找你。我不知道你在哪裏,要接我回家嗎”仿佛潺潺的溪流輕柔的流過心田。
“哦。對我們也是、、、、、、剛查到你的下落”懾人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
“表妹啊我是你輕揚表哥,你把你的東西帶好,這就走吧,遲了天黑到不了”風輕楊笑眯眯的說著,加重了東西這兩個字的重量。
玉兒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返身把錢袋和玉拿出交給風飛揚。好聰明的女子!風飛揚和風輕揚同時想。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他們就等於把自己交給他們。兩人頓覺肩上的責任重大。
和姚桂花保住揮淚告別。玉兒承諾安頓好後回來接他們。兩人含著淚點頭。走了很遠玉兒還回頭來看,這是她現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