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騰達在信裏寫了兩件事,一是感謝之前的訓練,許澤在比武中獲得了第六名的好成績,雖然一共隻有九名參賽者,但是他沒有受傷。
半夏滿意地點頭,受傷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她都給了盾,委托費可以虛高,但是服務一定是要到位的。
二是比武結束以後,許澤對練武產生了興趣,但是他自己練習,總是練不好,所以想請半夏再去教一下。
半夏回想黃筱俞看完這封信的表情,還有把信扔給她時,所說的話:“費用都沒寫,這哪是委托信,分明是售後信。”
管理局有規定過,一個任務,或與之相關的,不能重複收錢。
半夏走在前往許府的路上,心裏盤算著,必須得一次性解決,不能再給他售後的機會。
事可以做,但是不能沒錢。
半夏去的不巧,許大人和許夫人都不在府中。
她合理懷疑這倆人是防止她當麵要錢,所以提前跑了。
府中除了仆人,隻有一個許澤嬌羞地看著她。
半夏用靈力探了探他,還好,腦子還算正常。
“半夏姐姐——”許澤手指攪動著衣服,紅著臉。
“……”她自認為自己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場景確實超出承受範圍了,“你有事說事。”
許澤用胳膊輕輕撞了下她:“姐姐討厭。”
“……”半夏扭頭就走。
許澤見狀,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半夏姐姐!你要去哪!”
半夏仔細研究了一下許府的馬,好是好,就是太少了。
“半夏姐姐你在想什麼?”許澤在她旁邊捏著嗓子說話。
“我建議你和之前一樣說話,另外不知道喊什麼可以喊我名字,我叫林半夏。”
“那就……林姐姐?”
半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林半夏。”許澤恢複正常,“這次你準備怎麼教我?上次你的訓練非常有效,我覺得你可以再努力努力,把我提升的更好,我出息了,你這個作為師父的,也有麵子,你說對吧?”
半夏沒理會他說的,隻是問他:“府上隻有這幾匹馬”。
“隻有?”許澤震驚,“這麼多匹你竟然用‘隻有’一詞?”
半夏輕聲道:“那隻能這樣了。”
她讓管家牽五匹馬到訓練場,正中間站一匹實力最好的,四角再各站一匹,並且記住每一匹的站位。
等馬到位,她在訓練場上設了個陣法。
所有馬腳下都長出了金色的枝條,枝條扯住馬腳,之後順勢而上,包裹住整匹馬。
許澤看到馬表現的很痛苦,很是擔心。
“這些都是父親的愛馬,傷著了會被訓斥的。”
“傷不著,不礙事,第一次不習慣罷了,多幾次就行了。”
“多幾次?”許澤疑惑。
“嗯,假如以後你還要訓練,隻要像現在這樣,把相同的馬,拉到相同的位置。”
“啊……林姑娘往後不來了嗎?”
半夏點頭,“訓練場布置好之後,就不需要我了。”
許澤有點失落,興致缺缺地看向訓練場。
此時,訓練場的法陣已經基本成型,地上出現了很多同樣被金色枝條包圍的大凸包。
枝條縮回,那些新長出的凸包裏,是和站在四角那四匹一模一樣的馬。
半夏對他說:“你可以進去了。”
許澤覺得他耳朵進了奇怪的東西:“啊?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