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夏合上了那本漫畫書,不,應該是他給她的情書。眼淚就這樣不停的滑落,他竟是如此愛我,而我…
消夏抱著漫畫書站直了身子:混蛋!生了病就告訴我一聲,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就多說幾次,解釋給我聽嘛!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不是才子嗎!
消夏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泣著吼了出來。
她要去找他,哪怕是生離死別,她要問清楚他說他非常的愛她,為什麼還要不告而別!他說不想傷害自己,可是他的不告而別卻深深的傷了自己,自己在學校的麵子丟了,自己的心也丟了。現在他又給她這本漫畫情書是什麼意思,要自己永遠的記住他,永遠的為他傷心嗎?你不是在書裏說的愛我愛的多麼偉大嗎,你為何還要讓我知道?
消夏瘋了一般的抱著漫畫書,不顧外麵陽光的暴曬,隻是跑著,李蝶蝶的尖酸刻薄的話她理也沒理,隻是跑,她要離開這座學校,離開這片大陸,去大洋的彼岸找那個說愛自己卻不敢出來告訴她的,錢謙。
隻是病了,又不是死了,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來!
病了,病了可以好了啊,半年了,還不好嗎,他平時不是健壯的像牛嗎!
消夏嘴裏不停地念著,維持了半年的淑女形象在想到錢謙的那一刻完全崩潰,眼淚肆無忌憚的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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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夏家裏。
夏夏,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啊?消夏的母親看到消夏一進門就如同瘋了一般的收拾東西,急忙問道。
媽,我要去美國!消夏的話裏哽咽著。
不行!你在那裏人生地不熟的,不行!
錢謙在那裏,他會照顧我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的護照也辦不下來一兩天也辦不下來啊!消夏的母親扯過了她手中的行禮包。
媽,算我求你,好不好?消夏的眼中含淚。
不行!
消夏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讓我去!
琴清的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好,我讓你去,你起來。
消夏想站起來,可是沒有站直了腿,身體一軟便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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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我女兒怎麼樣?消夏的母親急切的問道。
除了皮膚嚴重的掉皮和略重的炎症以外,其他都很正常,這次隻是她情緒波動太大,一時氣血不順才會暈倒。醫生淡淡的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消夏的母親拍拍自己的胸口。
來到病房內,看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消夏,琴清的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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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霍普金斯醫院
少爺今天怎麼樣了?錢謙的母親問著門口的看護。
少爺今天隻吃了半塊巧克力,接著便開始作畫,一直到現在。
你們怎麼不勸勸他?錢謙的母親臉上帶著憂愁。
少爺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告,而且脾氣很大。那人說道。
你先下去吧!錢謙的母親說完這句話推開了門。
小謙,你該休息一會兒了。錢謙的母親想拿過他手中的畫筆。
別動,畫到最精致的地方了。錢謙頭也不抬,隻是盯著上麵的畫。
小謙,聽話!錢謙的母親有些怒了,他一向是很聽話的。
這是我最後的心願,我並不相信自己可以治好。錢謙的嘴裏吐出這幾個字。
小謙,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錢謙的母親心中一痛。
這是事實,媽媽,我都已經接受了。錢謙繼續作畫。
你這孩子!錢謙的母親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我那半本畫冊呢,您知道在哪兒嗎?錢謙抬頭問道。
什麼畫冊?錢謙的母親也是一臉的茫然。
算了,下次薛京京來的時候我問問她。錢謙低下頭繼續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