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灣柳街忙碌著炸油條的裴父,被客人吆喝著結賬。
他快速的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食物說:“一碗豆漿,和一個角瓜包子,以及兩根油條一共五塊五。”
中年男人將錢放到桌子上,看了眼裴父開口說:“老板啊,我好像是看到你家裴厭渾身是血的被背到了醫院,但我不太確定是不是你家兒子。”
看起來有著不符合他年齡般滄桑感的裴父,手一抖那五角硬幣掉在地上翻轉了幾圈。
中年男人見他這樣也有些嚇人,又補充了句:“是昨天晚上的事了,我今天早上也是聽我家娘們說的”
“可能也不是你家孩子,畢竟你家孩子誰敢招惹啊,打架不要命的主!”
昨晚裴厭就沒有回家。
有時候他也是不回家的。
所以裴呈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可這若是沒認錯的話....
想到這裏 裴父更是什麼也不顧了,直接焦急的跑開了。
卻沒注意到一幫西裝革履的人拿著裴父的照片在打聽。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期間溫絮問過裴厭的情況。
因為手術的原因沒有醒,但也快蘇醒了。
在急救室等待的溫家人也被告知裴厭是自家閨女拚了性命背著到救護車上的,溫家人也幫著繳了費。
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問溫絮是怎麼回事,想來也是等溫絮主動提起。
溫絮的身子本就是恢複的快,一家人一天什麼也不幹就守著溫絮。
這天主治醫生來了,檢查了下溫絮的身體狀況說:“病人身體恢複狀態很好,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可以出院了,隻要注意不做劇烈運動避免拉扯傷口就好。”
溫家父母還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再養幾天...”
沒等醫生說,溫絮連忙說:“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我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但我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我也想回家,不想在醫院待著。”
自家閨女都說話了,這下都隻能同意了。
溫絮向醫生詢問道;“那天跟我一起來的人怎麼樣了?”
“因為那個病人,做了頭部手術的原因,可能還需要幾天蘇醒,但也沒有大礙。”
“謝謝醫生”
待醫生走後,一家人都很是默契的看著病床上已經恢複氣色的溫絮。
溫絮抿了抿唇知道一家人想問什麼:“他叫裴厭,是除了爸爸媽媽和哥哥這個世界上,對絮絮最重要的人。”
病床上的少女提起裴厭的時候杏眼清澈靈動,頭頂的燈光落入她眼底如散落的星子。
沒等溫爸溫媽說什麼,溫祁就有些坐不住了開口問:“絮寶不會早戀了吧!”
一聽早戀兩字,夫妻倆的身子一僵。
溫絮的眸子微微擴大。耳根有些發紅,解釋說:“沒有早戀”
倆人鬆了一口氣,可溫祁又幽幽的開口了:“那絮寶為什麼拚了命的救他?”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夫妻倆,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溫祁說的沒錯,他們也從護士那聽到了。
那看著溫溫軟軟的少女,背著個頭和重量都比她多了不知多少的男孩,走了有三公裏的路。
那都可以說是拚命了。
溫絮總不能跟父母說上一世的事情,就像這一世溫絮隻想做溫絮,而不是做那個讓人尊敬和生畏的鳶帝。
溫絮認真的說:“裴厭曾用性命幫我,護我,是我溫絮的恩人,所以我也會以命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