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溫絮跟父母說好去找朋友玩後就拿著袋子出了門。
溫絮讓陳最去找裴厭的位置的時候還被控訴她拿他當工具人。
他查到裴厭每周六都會去台球館打工,在去之前溫絮跑到衛生間將自己網購的一套衣服換上,又去了家造型店。
投進台球館還買了盒華子,台球館是在二樓,一樓前台收銀的男人接待了溫絮問;“開台還是...找人?”
“我找裴厭。”
看著眼前過分漂亮的女孩,這一身打扮看起來壞壞的像極了社會人。
來打聽裴厭的人不少,差不多都是這一類型的小姑娘,但還沒見過哪個能跟她比的。
“裴厭是我們這的保安,什麼事都可以等他下班的,別影響他工作。”
溫絮想想也是,自己不好耽誤裴厭上班,捏著兜裏的煙盒她說:“我開台。”
這算是豪華會所台球廳開一台可是很貴的,溫絮是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她瞥了眼收銀台上麵的會員充值:“我充個會員,先充個十萬的。”
等到溫絮充完會員,收銀小哥還有些木,一下子就充十萬還真是少見,他連忙招呼人帶她上樓。
溫絮剛剛花的錢都是她自己的錢,沒有動她爸爸給的卡。
溫絮上樓後一眼就看到休息區靠著牆有些像霜打般茄子的裴厭,他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
麵前球桌上的台球在頂燈的照射下散開,一些撞在球桌側麵的絨布上幫,發出咚咚的悶響。
二樓的生意也很好,溫絮甚至看到了個熟麵孔....是裴子恒。
溫絮總是能一眼就看到她的阿厭,她從兜裏拿出一根煙走向裴厭,帶著些痞氣:“哥哥...抽一根?”
裴厭聽到這聲音,掀起眼皮,眼前的人乍一看,是怎麼都無法跟溫絮那乖巧軟糯的樣子聯係到一起的。
黑色的吊帶長裙,鬆鬆垮垮的牛仔外套,鏤孔的高幫馬丁靴,甚至畫了妝,濃長的眼睫,描開的眼尾,輕抿的唇線,微卷的長發,透著桀驁張狂的氣息。
本就極美的人,畫上了妝美的是另一種攻擊性極強的風格。
見裴厭怔愣的反應, 她輕笑的將煙遞到他的嘴裏,拿打火機給他點燃,輕笑:“哥哥...看來還真的是喜歡這種類型。”
裴厭的耳根子紅的徹底,聲音有些啞;“別叫我哥哥。”
她一叫哥哥,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好的呢,哥哥。”
裴厭額頭一跳,但偏偏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溫絮又拿起一根煙,這次是放在了自己的嘴裏,可沒等點著,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她垂直眸,她的手腕正被裴厭那張大手牢牢的給包住,溫絮挑眉帶著笑意的看向有些慌亂的裴厭。
還沒等好好感受獨屬於裴厭手心傳來的溫度,那大手就像是被燙著了般,迅速的拿開了然後揣在了他自己的外套兜裏。
“哥哥...我的手好牽嗎?”
好牽...當然好牽,裴厭隻感覺自己手心下的觸感格外的軟。
軟到裴厭心坎裏去了。
男生肩寬腰細,皮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透出冷白的光澤, 原本帶著些痞味的少年,像是收起了所有的銳氣,此時看起來更像是個小奶狗。
溫絮有些惡劣的覺著,逗弄她的阿厭可真是有意思。
眼下的裴厭才是少年該有的樣子,不似往日的豎起的尖銳,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