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厭,我讓你過來是撐場子的,你要是不喝完,這合同我就不讓我爸給你簽了。”
裴厭隻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雪。
這好像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在十二月,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裴厭越來越想她的小姑娘。
裴厭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拿當初的一百萬炒股後賺了兩千萬,翻了好幾倍,可距離養他的小姑娘還不夠。
這次是幾家豪門世家的少爺舉辦的酒局,叫他來的是陳家的兒子,為了撐麵子,自己隻要喝夠了酒,這場投資就可以拿下。
裴厭平時從不喝酒,他的眉頭微微皺著,不過他可以堅持的。
“喝。”
開始的時候是一箱一箱的啤酒,後來的又有些洋酒。
裴厭皺著眉頭喝了一瓶又一瓶,陳俊見著裴厭有些晃的狀態問:“沒事吧?”
裴厭早已天旋地轉,但麵上不顯,隻是搖了搖頭問:“這些酒我都喝完了,陳家在我項目上的投資還作數嗎?”
陳俊點頭:“當然。”
“那就好,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可還沒等裴厭走,就被人叫住了:“別走啊,陳家給你的東西是陳家的,我這還有一瓶禮拜天,你全喝掉我江城李家給你五千萬的項目注入資金。”
裴厭眯了眯眼,勉強認清了的確是李家的公子哥,他啞著聲音說:“當真?”
“嗬!我現在可是李氏的副總,當然不會去騙你”
裴厭點了點頭,看著桌麵上剛被人端上來的大瓶洋酒。
洋酒不比啤酒,度數高,後勁大的很。
但裴厭隻能去拚,隻要一口氣喝完,應該沒什麼事。
他走上前,努力的拿起那瓶洋酒,陳俊攥著他的胳膊;“你瘋了啊,這一瓶你喝下去,保不準會出事。”
裴厭微微的晃了晃頭說:“沒事,我要喝。”
陳俊見裴厭固執的樣子,知道攔不住,索性不攔了:“我第一次見過,要錢不要命的人,你裴厭我記住了。”
裴厭像是機器般仰頭喝了下去,隻是猛灌著。
酒很烈,裴厭隻覺著像極了白酒的味道。
他將自己生理上一切的反應都努力的壓製了下來,有了機會,他必須的得不顧一切的去抓住。
不知是怎麼喝完這一瓶的,喝完後裴厭隻覺著全身都變得不適起來,甚至血管都好像在跳動,心率也變得快了起來。
尤其嗓子被烈酒嗆的讓他好像說不出來話了,勉強的開口:“記住你允諾的。”
李越點頭,他當然會給他應有的,無非是五千萬而已,他們有錢人經常這樣用錢去買個樂子。
裴厭見他們還有興致,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就搖搖晃晃的出去,等到出了ktv後裴厭發現今年的雪下的出奇的大。
門口也沒有出租車,裴厭想離家也不是很遠,就打算走著回去。
隨著後勁越來越大,裴厭扶著牆,終於是沒忍住直接吐的昏天黑地。
外麵的雪依舊沒有變小,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雪還在下,這應該是江城近幾年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吧。
裴厭的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了,甚至走路都在晃,穿的外套還隻是個夾克,但他卻感覺不到冷。
裴厭想直接就躺在這裏,他根本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
可他也知道躺在這裏,會死的。
他不能死在這,仇還沒有報,他還沒有跟小姑娘說他愛她,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