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掃了一圈,視線在李越的身上停頓了一秒後,招呼包廂少爺進了屋子。
剛剛那一眼,李越隻覺著自己的後背都泛起了冷汗。
陳最把煙滅了,走上前說:“絮姐,人都齊了。”
絮姐?混世小魔王的陳最管人叫絮姐?
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溫絮在他們對麵隔著桌子的沙發上坐下,語氣很淡,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再叫幾個人,把酒全部啟開,每個人小費十萬。”
包廂服務的少爺有些愣,但在雲都這樣的場子他最是能看明白,這裏誰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他們不是坐房的,平常小費都是固定的,很少碰見給少爺這麼大手筆的小費,他有些激動的對著耳麥交代。
被叫來的四個人聽說有巨額小費還隻是開酒的活都來的很快。
酒被一個個的啟開,順著長桌擺了一排,這才不過五箱。
穿著亮片襯衫看起來就騷包的男人終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嘴:“這是什麼意思?”
溫絮不鹹不淡的回:“沒什麼意思。”
“我的人被欺負了就在這裏。”
“不巧,我溫絮這個人不是很大度。”
溫絮?溫家的人?可溫家的千金不是叫溫怡嗎?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看見陳最對溫絮的態度,都意識到這看似跟不諳世事的小公主一樣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
她的人被欺負了?他們隻能想到那天為了錢不要命的裴厭。
李越:“我給了他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怎麼能算欺負呢?”
他這話說出來,溫絮那帶著寒意的視線下意識的讓他驚慌和心虛,他當然知道裴厭那時候是什麼情況了,但這話絕對不能說。
溫絮輕嗤:“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我聽說你老子兒子不少呢”
“你猜,我要是對你李家下手,讓你老子知道是因為你....你猜他會怎麼對你呢??”
李越當然知道他爸的兒子不少,且自己絕對是競爭能力最低的,全靠自己的母親成功上位有一線生機,他有些緊張的說:“你是誰?”
陳最叼著煙,沒骨頭般靠著溫絮坐著的沙發,沒什麼耐心:“別管她是誰?她是我都惹不起的姑奶奶,她說的自然都能做得到。”
陳最這個人很混換女朋友不重樣的一直也不上心。
可衝著陳最對這過分漂亮的小姑娘,這種態度,他們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女朋友。
他們都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陳俊交的這幫朋友都是小富二代。
平常都是以陳俊為首奉承的,就連陳俊都怕他哥,他哥又給這女孩撐場麵。
他們哪敢得罪,現在他們都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溫絮見啤酒也快啟完了,冷聲道:“我不為難各位,裴厭當天喝多少各位喝雙倍就好。”
這是不為難?裴厭一個人可是喝了十一箱,他們可就是要喝二十二箱的。
平日這些人是很能喝,可這每個人下去這些酒的話,這都得喝進醫院去。
溫絮見沒人動,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不喝?我為難你們了嗎?”
他們一臉苦笑的搖頭,表示沒為難,都拿著桌子上啟好的酒開始喝了起來。
溫絮對還在原地待命的包廂少爺說:“這酒好像不夠,再取,然後繼續啟。”
“得令!”這些人常來雲都玩,平時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可今天他們算是長見識了,這小姑娘到底是多大的來頭啊。
“至於這位李公子喝完那些後桌子上的兩瓶禮拜天,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李越咬著牙,他的酒量算好的,喝完那些啤酒頂多會大醉一場難受個幾天,可那兩瓶洋酒自己這不死都得脫成皮。
溫絮的目光越來越冷:“我從不為難人,咱們這不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李越仿佛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字:“算”
陳俊揚起一個笑比哭還醜的笑臉:“哥,我也要喝嗎?”
“放屁,你他媽當然得喝。”
陳最清楚自己這弟弟敢泡酒缸裏的,這些酒對於他這種特別能喝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就是得用自己給他抬回去了。
溫絮的杏眸劃過淩厲的鋒芒: “我破費請你們喝酒,我可真是個大好人呢,所以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各位也得記住了呢!”
沙發上漂亮精致的少女,一笑起來給人的感覺是撲麵而來的甜美靈動。
可這些猛喝酒的人卻是一點都意識不到了,現在他們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
溫絮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一想到在醫院沒人照顧的裴厭她對陳最說:“盯著他們喝完,對了....我這個人很好心,到時候記得免費幫李公子叫個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