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郎一邊後退,一邊冷冷道:“小子不要逼人太甚!”
“那又如何?我要你死!”
說完,周通腳一蹬,向前躍起,一掌拍向男人橫在郭曉梅脖子的刀。要是被他拍實,郭曉梅怕是會當場頭斷血流。
史郎心中鬱悶,小鬼是與他有仇還是與他劫持的女人有仇?他知道女人不能死,死了,他就沒人質。沒有人質,他就無法逃離,要麼被殺死,要麼被活捉。被活捉的結果還不是死,組織是不允許一個曝光的殺手活著的。
所以要想活著,人質絕不能死。他連忙將橫在女人脖子上的刀向小鬼拍來的手掌劃去。
周通嘴角上揚,似早有預料一樣,手猛然一收,躲開了劈來的刀,腳踏地的同時,手再伸出,握住郭曉梅的手腕,猛然一拉。
“可惡”
知道上當了,史郎大怒。可能是怒氣激發了他的潛能,就在女人被拉離他身體的一刹那,他的另一隻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及時握住了女人的另一隻手腕。
郭曉梅的手腕被二人握住同時使勁向後拉,“咯”“咯”的兩道脫臼的聲音在她兩個肩膀處響起。
“啊”慘叫聲起。
郭曉梅被突然的疼痛弄醒,發現兩個“人渣”在拔河比賽,而自己卻倒黴的成為那條"繩"子。痛,無法忍受的痛,她感覺自己的手臂就要被扯斷了,用不了一絲的力氣。
“混蛋,快放開我!”她在歇斯底裏的咆哮。
疼痛讓她的眼淚在眼眶流轉婉承,一副楚楚可憐的哭泣樣子,她這麼一個絕色美女,這副樣子,如果被男人看到,絕對能讓他們心碎和憐憫。
可惜,色狼周通無暇留意,他的注意力早就放在男人身上,否則色迷迷的他被迷得神魂顛倒,還真有可能會放開手。史郎則不同,他要注意小鬼,也要堤防剛醒來的女人,所以他看到了。但作為一個殺手,一個冷血的殺手,感情早就被他拋棄了,憐憫和心碎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名詞。
警察已經將他包圍,隨時可以給他一顆子彈。所以不能再和小鬼糾纏,否則就隻有死。
“小鬼,快放手,否則我就殺死她。”史郎將刀再次橫在郭曉梅的脖子上,威脅道。
“殺吧!她死了,我會少了很多麻煩!”周通口中雖然這麼說,但卻再也不敢猛然發力,怕郭曉梅的脖子與刀撞上,劃破她的喉嚨。
史郎冷冰冰道:“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我數到三,三聲後,你不放手,我就劃破這女人的喉嚨,與他同歸於盡”
“一”
“可惡的小鬼,老娘的死活與你何幹?快放開你肮髒的手。”郭曉梅嚇壞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還沒結婚,她不想死。
史郎的數數聲被她的話打斷,不過隻是一會而已。很快他又再次數到:
“二”
“三”
沒有猶豫,史郎輕輕用力,手中的刀刃慢慢陷入郭曉梅那雪白的脖子,脖子被劃出血痕,滲出血水。隻要刀刃在陷入一厘一毫,郭曉梅怕是香消玉碎了。
“好,我放、我放”
周通知道史郎是在賭命,自己不放手,他真的會與郭曉梅同歸於盡。雖然他討厭這個女人,但要他眼瞪瞪看著這個絕色的女人在他麵前死去,他真的不大願意。無奈,隻能鬆開手。
人質終於又掌握回手裏,但史郎一絲也不敢放鬆,隻因對麵的小鬼太狡猾。果然小鬼又再次揮掌向他橫在女人得到拍來。
哼,當我是笨蛋嗎,會再上你的當!
史郎任由小鬼的手掌向他拍來,他相信他在意這個女人,不會讓這個女人死去的,他的出掌一定會停下的。但當他看到小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勢不停反而更快更疾,心中疑惑了。
“難道小鬼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女人,難道小鬼要殺這個女人?不,小鬼一定是又想騙我,他還是想救這個女人的。”
史郎是如是想,但他的潛意識中仍是有一點點懷疑,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不自覺的將橫在女人脖子後的刀向後退了些。
就在史郎思索的片刻,周通的手已經拍上刀,但他不是推,而是握。一把將刀刃握住。
“該死的小鬼,竟又騙我!”史郎大怒,猛力地要抽離小刀,想要割斷周通的手掌,可是他憋盡了,卻不能動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