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來說吧,畢竟我在門派時間最久。”大師兄看向蘇芮,其他人都緘默不言,“我盡量長話短說,二十年前,也是我們門派舉行武林大會的時候,那個時候四大門派的宗主都是老宗主,就是我們現在宗主的師父,道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西山歸隱派,其他門派的宗主之位都是父傳子的,所以其他門派的老宗主也是現在這些宗主的父親。”
“那為什麼西山派不是呢?”蘇芮真誠發問。
“因為西山派是歸隱派,有個傳統,每一任宗主都是不會結婚生子的,內門弟子也都是收的比較優秀的外院弟子和撿來的孩子。”
“怪不得師父喜歡撿孩子。”蘇芮注意點很別致。
“嗯,我接著說重點,二十年前,南山門派的宗主被突然發現死在了當時西山派老宗主的屋子裏,當時那個屋子裏隻有老宗主和我們師父,兩個人昏迷不醒,其實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南山派老宗主的死和我們老宗主和師父有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當時所有人都在氣頭上,迫切需要一個出口來發泄一樣,加上西山派也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南山派老宗主的死和西山派沒關係。”
“那這不就成懸案了嗎?”
“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感覺像有人故意煽動南山派的情緒一樣,他們……他們像瘋了一樣,殺進了西山派,南山派是當時實力最強的門派,把西山派門內弟子幾乎……”大師兄說到這真的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喝了口水,努力穩住自己情緒,“幾乎屠殺殆盡,無論老宗主怎麼解釋都沒有停手。”
“是他們那個時候宗主的兒子弄的嗎,他們沒了宗主,應該會聽宗主兒子的吧。”蘇芮開始久違地動腦子了。
“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那個時候南山派的少宗主也就是現在的宗主,並沒有參與屠殺,甚至,有傳言說他還阻攔過,不過大家都沉浸在宗主被害的沉痛中,他那時沒什麼話語權。”
“那這也太奇怪了,就自發的給宗主報仇的情緒能做出這麼有組織的事,不對勁,但是,被仇恨衝昏頭失去判斷力的人確實很撈。”芮姐繼續沉思,“那其他門派呢?他們不管嗎?”
“剩下兩個門派,東山派主張沒有證據,所以兩邊都沒站,當時矛頭都指向我們,北山派念及我們門派對他們有舊恩,也沒參與。”
“有舊恩卻不在你們最無助的時候幫你們一下,哪怕是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行啊,我看是怕影響他們名聲吧。”蘇芮這兩天在擂台邊上看比武,對幾個門派也有了初步的印象。
大師兄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原因,北山派是守舊派,把名譽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
“那後來呢,怎麼解決的?”
“後來西山派老宗主為了保全門派,自戕在了南山派老宗主墳前,用自己的死平息了南山派的怒火。”
“???不是,這也太沒道理了,這不純純逼人去死嗎?”蘇芮差點沒把桌子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