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亭子裏,看著山下的浩瀚。
“這山真高,都能看到雲在下麵誒。”蘇芮在之前的世界裏從來沒有爬過這麼高的山。
“其實我們也好久沒上來過了。”師姐坐在蘇芮旁邊。
蘇芮癱在一旁,“那多正常,這玩意兒上一次要我半條命。”
“但是對我們來說還是很輕鬆的。”林深微笑著看著蘇芮,芮姐無語。
微風習習,此時正值初春,萬物複蘇,大家都心情舒暢,蘇芮用眼睛一步步數著上山的階梯,突然看向師父,“師父,我看這台階上有鑿痕,這梯子不會是有人一點點鑿出來的吧,這得鑿多久啊?”
師父點了點頭,“嗯,這確實是人鑿出來的,門派裏傳下來的說法是,六百多年前,我們門派第五任宗主的妻子得了一種不治之症,需吸收高山精氣,才能續命,那個宗主遍請門派裏的弟子和他一起,沒日沒夜地在這峭壁上鑿出了這條路,然後每天帶著宗主夫人上山打坐以更好地吸收高山精氣,但是沒多久宗主夫人還是走了,那任宗主把她葬在了這座山上,但是沒人知道在哪,聽人說第二年這個宗主去祭拜的時候,宗主夫人的墳上有一隻鳥,看到宗主就飛到他肩頭上不肯離開了,江湖上對這個事情有好幾種說法,有人說是宗主夫人轉世,有人說是宗主夫人思念太深、附於鳥上,反正有許多版本,我也記不清了,現在山上還有一個宗主立的無字碑,在他們打坐的位置上,為了紀念宗主和他夫人最後的時光。”
蘇芮安靜的聽完,“哇,好感人,不過轉世之類的說法太玄乎了,可能是萬物皆有靈吧。”芮姐,明明已經看過這個世界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了,仍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二師兄聽入了迷,但注意點有些不同,“誒,江湖上不是說咱們門派的宗主都不成親、不生孩子嗎?”
“那隻是江湖上不成文的傳說罷了,其實在那任宗主前,咱們門派的宗主都成過親,而且是四大門派裏實力最強的,那任宗主後,咱們門派就逐漸歸隱了,後來的宗主嘛,都比較超脫紅塵,所以都沒有成親,但是咱們門派可從來沒有不成親才能當宗主的規矩哦,不能亂傳。”
蘇芮突然坐直,“那這麼說,師父,您也是超脫紅塵咯?能不能給我講講超脫紅塵是什麼感覺,是不是沒有世俗的欲望?”
“沒有,我隻是單純不想成親。”
“好吧”,芮姐又癱了下去。
林深站起來,“好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還有一段路呢。”
“啊。”蘇芮戴上了痛苦麵具。
師父、小師妹和其他師兄弟都陸續往上走,林深轉身抓住蘇芮的胳膊,輕輕把她拽起來,“快走咯,上麵風景更好。實在不行我真的可以背你的,不用害羞,你知道我的實力的。”林深無比真誠的表情加語氣,把咱芮姐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