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深夜,整個四方鎮的人都被警車的動靜給驚醒了。
那時夏聽嬋已經進入睡眠,李玉芬將房門關嚴實,緩步走出去。
駱國慶將打聽來的消息說給她聽:“有人報了警,嚴穆被抓了,說李海豹被打了個半死,李家本來就是潑皮無賴,不會放過他的。”
李玉芬:“因為什麼。”
“......”駱國慶頓了頓,“在場的幾個人都閉口不言,隻有嚴之平說...說他們在開嬋嬋的黃腔,正好被嚴穆聽見了。”
駱田竹接話:“老李幾個膽子都嚇破了,說多少年沒見過嚴穆那種樣子了,野性全被勾出來了。”
“那是他們活該!!”李玉芬不屑地呸了口,“虧他們都是嬋嬋長輩!!一個個臉皮都不要了!!”
駱國慶遲疑:“現在怎麼辦,李海豹傷得重,嚴穆得坐牢,要被嬋嬋知道了...”
李玉芬來回踱步。
沉默半晌,她歎息:“要是袖手旁觀,也太不是東西。”
“媽,您不會是想管吧,”駱田竹不同意,“您還得在這鎮上住,惹到李家,還想有平靜?”
李玉芬:“也瞞不住嬋嬋啊。”
這事發酵的這麼大,夏聽嬋一醒來就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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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草頭市人民醫院。
夏聽嬋來到三樓,停在其中一間病房前。
她麵無表情,感冒帶來的乏力還未完全消散,定了幾秒,她伸手敲門。
裏麵不耐煩的一聲:“誰??”
夏聽嬋吸了口氣,兀自推開門進去。
病房裏沒別人,隻有李海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見到她,李海豹腫成豬頭的臉扯出得意的笑:“做什麼?”
夏聽嬋的視線在他臉上端詳,她認真跟他商量:“你能不能放了嚴穆?”
“為他求情啊,”李海豹一副混混模樣,“不行呢。”
夏聽嬋走近兩步,溫聲問:“賠錢、道歉都行。”
“錢嘛,我家不缺,”李海豹嗤之以鼻,“道歉?嚴穆那種人會道歉?”
他不相信。
夏聽嬋好脾氣:“隻要你答應放了他,我會讓他親自來道歉。”
“......”李海豹眯起眼,由上而上打量她,停了幾秒,他嗤笑,“有點意思,但我不願意,我就想看他坐牢,跟他爸一樣,一家人通通去坐牢。”
夏聽嬋彎下腰,膚如凝脂的手捏住他病服一角:“那我給你道,好不好,你能不能原諒他。”
李海豹頓住,他眼睛盯在她雪白的手背,忍不住咽咽口水。
“可以,”他忽地鬆了口,“你陪我一晚。”
說到這,他笑的浮浪:“反正也不是處了,跟誰不是跟,我又不會虧待你。”
夏聽嬋狀似沉吟,她扯了扯唇,慢吞吞收回手。
下一秒,她手指捏住羽絨服的拉鏈,一點一點往下拉。
李海豹盯住她的動作。
羽絨服脫掉後,夏聽嬋把它扔到病床上,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解開兩顆後,她鬆掉頭發上的皮筋,又刻意把頭發耙亂。
在李海豹不解的眼神中,她把柔嫩的手送到他眼前:“喜歡嗎?”
“......”李海豹被勾住,他舔舔下唇,狐疑,“真願意?”
夏聽嬋笑:“你放了他,我跟你。”
李海豹剛想握她的手,病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