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聽嬋開著她的小紅,去了趟城裏。
當年嚴穆帶她來的貴金屬回收一條街還在,隻是店麵已經破舊不堪。
找到陸榮光的店,見到她的那一刻,已經胖成彌勒佛的男人驚掉了大牙。
他認了好半晌的人:“你是嚴穆那時候帶來的丫頭?”
“是我,陸哥,”夏聽嬋笑,“還怕你不在呢。”
“嘖嘖嘖,這姑娘變化就是大啊,”陸榮光感歎,“你不說,我一點都認不出來。”
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不由自主地聊到嚴穆身上。
“他現在生意做的大啊,”陸榮光說,“那年走後,就斷了聯係,再見到時,就是在電視上了,哈哈哈。”
夏聽嬋沒接這個話茬。
她將來意說明白,把金鐲子放到櫃台。
陸榮光頗為抱歉:“妹妹,最近金價行情不好...”
“沒事的陸哥,”夏聽嬋了解,“你看著給。”
“誒,那就好。”
等他稱重的功夫,夏聽嬋打量他的店鋪,看見門邊貼的小廣告時,她回頭問:“陸哥,你有沒有用過的房產中介,靠譜點的。”
“中介啊,”陸榮光在計算器上點了幾下,“倒是用過幾家,你想幹嘛。”
夏聽嬋:“有個房子要賣。”
陸榮光:“你等我會啊,我找找。”
“好。”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陸榮光又推了兩家中介給她。
“妹妹,”陸榮光咂了下嘴,“我聽說,我兄弟現在回四方鎮建什麼基地是吧,你倆見著沒?”
夏聽嬋收了手機:“嗯。”
“......”陸榮光瞧她,“誒,你倆做什麼呢,既然見了,你怎麼不直接把鐲子賣給他?”
夏聽嬋懵了:“我為什麼要賣給他?”
嚴穆又不收金飾。
“不是啊,”陸榮光也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你之前那鐲子,被他買走了。”
夏聽嬋:“......”
“你說說,”陸榮光茫然,“你倆都認識,怎麼還得來我這過一手?”
半晌,夏聽嬋勉強找回聲音:“他怎麼說?”
“他你還不了解?”陸榮光無語,“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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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聽嬋離開,陸榮光回到店內,他搜索出超銳總部的電話,洋洋得意地撥了過去:“喂,我找你們老板,最大的那個。”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陸榮光提高音調:“我是他兄弟,你趕緊把他電話報給我。”
“十萬火急知道不,否則他就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吧。”
對方似乎當他有病,直接把電話掛了。
大概到了傍晚,總部某個高管給何明打電話,彙報完工作後,當作玩笑似地提及。
何明眉毛提起:“來顯是草頭市的?”
“對,我還特地看了,不過沒人當真,這兩年咱們超銳發展的這麼迅猛,想跟老板攀關係的人太多了,總機那邊直接給掛了。”
“......”何明沉吟幾秒,總覺得事情怪異,“叫總機把那號碼發給我。”
半個小時後,何明腳步匆匆,推開厚重的門:“哥,你猜我得了什麼消息?”
“敲門不會?”嚴穆從文件中抬頭,不悅責問,“出去。”
“......”何明拿勁了,他哦了聲,邊往門外走,邊佯裝嘀咕,“有個金店老板打電話來,說小知了去他那賣了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