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菊芳來辦公室大鬧的事在班級群裏也傳的沸沸揚揚,大家在群裏議論,集體將矛頭指向了管菊芳。

聽取了優秀老教師的意見,夏聽嬋暫時把班級群給禁了言,除了她偶爾發些學校布置的任務和作業,不允許任何人在群裏發言。

“你還是太年輕,”老教師笑,“依我啊,這個群都沒有存在的必要,老師這個職業原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上,得格外謹慎呢。”

“宋姐,”夏聽嬋溫聲說,“我以後得多跟您學習。”

教書育人倒沒那麼辛苦,但跟幾十位家長溝通交流就很痛苦了。

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辦到的事,無非就是將思想灌進別人的大腦。

嚴穆得知這事,淡淡勾了唇:“你年輕、又是新老師,原本就威嚴不足,與家長溝通時,我建議你態度冷淡點。”

“......”夏聽嬋眨眨眼,“啊?那多不好意思?”

“你的工作是教書,”嚴穆瞥她,不疾不徐道,“與家長溝通也是為了小孩,但照顧家長的情緒不在你工作之列,若想後續工作能開展的順利,先小人後君子比較妥當。”

他用商場上的行事規則在教她。

可夏聽嬋不大明白,歪著腦袋瞧他,一副裝可愛請他多講幾句的樣子。

嚴穆經不住她這種眼神,摁著她腦袋吻了上去。

良久,他鬆開兩分,指腹壓住她濕潤的唇:“還想不想聽?”

“......”夏聽嬋杏眼朦朦,“是你親的我。”

這還能賴她?

嚴穆輕抿唇:“那你別撒嬌。”

“......”

天菩薩!

她什麼時候撒嬌了?

嚴穆黑沉的眸子又暗了幾分:“你現在又在撒嬌。”

“......”

沉默。

定格幾秒,夏聽嬋哼了聲,抓住他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不情不願道:“你蓋住,行了吧?”

“......”嚴穆嗓子更啞了,“這也是。”

夏聽嬋有點炸毛:“那你說怎麼才不是?”

她一言一行他都覺得是在撒嬌,她還有沒有活路。

嚴穆也沒辦法,她連炸毛的樣子,都炸到了他心尖上。

他下巴微抬,在她軟唇上又重重親了兩口。

趕在她發脾氣之前,嚴穆正了神色,認真道:

“一個班45個小孩,可每個小孩背後至少有兩位家長,多的甚至有四位、六位,抵得上一個中型公司的人數,你一開始若不把規矩立下來,人人都想讓老師特別關注自家小孩,今天老師衝哪個小孩笑了下,明天老師訓了哪個小孩,七嘴八舌之下傳來傳去,每個人都來找你,你有多少時間用在備課上?”

“......”夏聽嬋覺得有道理,“還真的,我每天下課就開始回信息、回電話。”

她巴巴抬頭,虛心求教:“你說該怎麼辦?”

嚴穆唇角翕動,想說她又開始撒嬌了,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算了。

說出來估計能把他踹床下去。

“減少不必要的講話,”嚴穆一板一眼,“發消息時少用語氣助詞與表情,不要太過熱情...”

夏聽嬋猝然睜眼:“像你一樣嗎?”

“......”嚴穆額角抽了下,“我是這樣?”

夏聽嬋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