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無聲後,金歲榮連同他那群兄弟已經開著車跑掉,夏聽嬋心虛地抬頭:“不是我請的...他搶的...”
嚴穆不置可否,眼睛淡到瞧不出任何情緒。
“回家。”
“......”夏聽嬋怯怯覷他,“你生氣了。”
嚴穆:“嗯。”
“我沒招他,”夏聽嬋急急解釋,“是他賴著不走,還搶我雪糕。”
嚴穆唇角很淡地抬了下,握緊她的手往前走,冷聲一句:“不是生你的氣。”
他短暫地頓了下,若有所思問:“三裏廟入口超市的老板?”
“嗯,”夏聽嬋悶著鼻音,“你幹嘛?”
“不幹嘛,”嚴穆臉色緩了兩分,不鹹不淡道,“那個超市的老板,我記得是位五十多歲的男人。”
夏聽嬋不感興趣,隨口道:“他兒子吧?”
嚴穆鼻息淡哂,沒再講這個話題。
“別一個人亂跑,”思索片刻,他語氣不可名狀的提醒,“這邊前些年很亂,剛太平沒幾年,有些人隻是被迫低調了,不是死了。”
“......”夏聽嬋懵懵抬頭,“我就來買支雪糕。”
嚴穆黑沉的眸子瞥她:“今天幾度?”
零下三度。
“我想吃,”夏聽嬋磨他,“我吃慢點,在嘴裏捂捂再咽。”
“......”嚴穆眉心跳了跳,“還能這樣吃?”
然而拒絕歸拒絕,到底不舍得她嘴饞,嚴穆妥協:“回家,開著暖氣吃,嗯?”
“好。”
上車之後,夏聽嬋一眼便瞧見了她畫的那幅人像畫,完完全全仿著嚴穆的臉型,隻不過誇張的畫了一嘴獠牙。
莫名有點心虛,夏聽嬋悄悄往駕駛位覷:“你怎麼給帶回來了。”
“收藏,”嚴穆輕笑,“我妞妞又願意畫人像了。”
她年少時最後一幅人像因他而斷,如今第一幅人像又因他而起,因果輪回,他得負責。
“......”
那時候的事如今想來幼稚,夏聽嬋羞赧地垂下臉,忸怩道:“以後也隻畫你,好不好?”
“嗯?”嚴穆涼薄的眸子渲染出溫情,“寶寶呢?”
“隻畫你,”夏聽嬋甜甜道,“專屬我家穆穆的特權。”
嚴穆眼尾笑痕加深,側了點身子揉亂她一頭長發。
到家之後,夏聽嬋壓根沒有吃雪糕的機會,在外麵一派正經的男人關掉門後,來勢洶洶的將她抵在門板上吻住。
屋子裏恒溫開著,淩亂的喘息夾雜著女孩子碎到不成形的抗議。
“乖,”嚴穆咬住她耳垂,手指勾住她牛仔褲邊緣,啞聲哄她,“該適應了,嗯?”
夏聽嬋渾身骨頭散了架似的,酥軟在他懷裏:“沒有。”
“......”嚴穆的手掌托住她臀,往自己身上按壓,“都不敢用力,你自己來,嗯?”
女孩子嗚嗚嚶嚶,似泣非泣,被他撩撥到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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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甜甜的酣睡,夏聽嬋累傻了,腦袋悶在枕中,任憑嚴穆怎麼哄她都不願意起床吃飯。
而她更不允許把飯端進臥室。
“有冰淇淋,”嚴穆半蹲在床沿,指尖描繪她臉上的輪廓,“不吃了?”
夏聽嬋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鬧脾氣的把臉扭向另一側。
大概是嫌熱,被子隻蓋到肩膀,露出的那塊雪白皮膚上深深淺淺被疼愛過的痕跡。
嚴穆輕咳,知道把人折騰狠了,分別一個月,原本想慢慢來的,誰知一碰到她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