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的這句話,等於給了嚴穆一個強有力的後盾,而同時他也知道,這個年輕人僅靠自身的人格魅力,已經吸引了大批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的人。
有的人,上天給了他一手爛牌,他卻能寵辱不驚,將每一步都走到最精彩。
人生似乎被他當成了一場遊戲,他以身涉局,成為這個遊戲的操控者。
對於胡庸主動拋過來的橄欖枝,嚴穆不置可否,隻淡淡道:“胡老,金少年紀不小了,該說親了。”
“......”胡庸被嗆住。
他比嚴穆要了解自己的兒子,金歲榮在飯桌上對夏聽嬋的異樣,他敏銳的發覺了。
“說起來慚愧,”胡庸說,“歲榮這孩子打小就叛逆,但從不曾對姑娘家無禮過,那時候為了防止他這種混混禍害人家姑娘,我跟他母親看管的很嚴,結果白擔心了,他對異性壓根不感興趣。”
可沒想到,一感興趣,居然感興趣到人家老婆身上了。
嚴穆鼻息淡哂:“我老婆招人疼,不是她的錯。”
“哎,伯伯知道,”胡庸有幾分窘迫,“你放心,等這幾件亂糟糟的事解決了,我立刻給他安排相親。”
兩人沒再多說,聰明人之間無需掰開揉碎的講,彼此心知肚明就行。
電話掛掉之後,嚴穆回到臥室,躡手躡腳地上了床。
大概察覺到這細微動靜,夏聽嬋不高興地凸起唇瓣,含含糊糊的咕噥:“吵。”
“......”嚴穆壓著聲笑,順手把她抱進懷裏,輕輕拍了兩下,“抱著就不吵了。”
夏聽嬋困到講不出話,手指指尖戳了下他胸膛,指向性極濃的動作,是在問他做什麼去了。
“公司有點事,”明白她的意思,嚴穆溫柔解釋,“已經解決了,睡吧。”
這話一落,女孩子鼻腔裏拖出一個長長的嗯字,又嬌又嗲的感覺。
嚴穆臉頰貼住她額頭,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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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嚴穆讓人訂了年29回四方鎮的機票,越臨近年關,他工作越忙,但跨年那天,他知道夏聽嬋想跟阿婆一起過。
得知可以回去過大年三十,夏聽嬋眼睛都亮了,她心情一好,就格外乖巧,站在門邊,學著小嬌妻的樣子,恭恭敬敬送嚴穆出門上班。
“......”嚴穆臉都要黑了,“起都起了,一快去唄。”
“不要,”夏聽嬋把他往門外推,“我要學習。”
嚴穆搭眼瞥她:“確定不是偷玩遊戲?”
“......”
這男人怎麼回事,她又不是小孩,還幹那種陽奉陰違的事!
嚴穆輕咳了聲,又哄她:“我很快回來,餓了給我電話。”
夏聽嬋已經被惹惱了:“ball ball go。”
“......”嚴穆眉心一跳,“什麼東西?”
夏聽嬋麵無表情:“圓潤的滾。”
“......”
夏聽嬋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將對麵這個笑到止不住的男人給踹到了門外。
大門砰的一下被她關掉,隔著扇門板,她依然能聽見嚴穆的低笑聲。
就好像她說了什麼特別可笑的話一樣。
短暫的頓了一分鍾,夏聽嬋手機響了。
是嚴穆的來電。
估計他人剛進電梯,這麼短的時間就給她來電話,不知又想怎麼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