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漸漸地,他們覺得這個地方似乎真的就失去了任何運作,也不存在任何機關陷阱。
如果除去那些非常可疑的指紋鎖和人臉識別鎖,洛予安甚至要懷疑這就是某個人的家。
在他們第三個門之後,他們來到一個類似於生活區的地方。
他們找到了沙發,電視,甚至還有冰箱和咖啡機,地上甚至鋪上了舒服的地毯。
洛予安在冰箱邊還找到了齊全的廚具和早就過期的調料瓶,瓶子上的標簽被撕了下來,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
他輕輕地倒了一點出來,聞了聞,偶爾會給江念嘉做飯的他判斷出,這應該已經過期很久了。
薑尚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沙發上,那沙發軟得都能讓人陷進去了。
雲傾走近看了一眼,又上手仔細感受了一下,她那奢侈品鑒別綜合症突然就犯了,低聲喃喃道:
“這沙發可不是個便宜貨,買來的時候估計得幾百萬吧,一般人還沒有途徑……”
正舒舒服服躺沙發上的薑尚聽到這話,驚地從沙發上一個彈射起步跳回了原地。
倆人的動靜吸引到其他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不應該啊,我家的沙發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真皮也不至於幾百萬吧。”
黎陽雖然知道雲傾作為一個設計師不會看錯這種簡單的東西,但還是止不住疑惑。
雲傾聞言秀眉微挑,指了指沙發,輕聲解釋道:
“不是材質的問題,而是沙發的款式和縫合。
這個造型的在我印象裏已經是M洲十年前會流行的款式,而且,這個針線……恐怕是手工縫合的。”
黎陽本家是臨江黎家,自然是不差錢的,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花錢的。
他瞪大了一雙眼睛,撓了撓頭,表示不理解。
周聿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冷不丁的也插了一句:
“這種會對手工家具感興趣的都是我爸我媽那個年代才會有的,或者說我的爺爺奶奶輩。”
雲傾怎麼會聽不出周聿白話裏的諷刺,她自己莊園的臥室裏可是有更多的手工家具,包括她最愛的懶人沙發,從棉花開始定製。
因此,她忍不住對周聿白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十年前會專門定製這種家具的M洲富豪,我不可能一點也沒聽過,雖然不容易,但這也是一個查找方向。”
洛予安對她點了點頭,把這個情報牢記在心打算帶出去。
隻可惜嘉嘉不在場,以她的側寫能力,應該能看出更多房間主人本人的性格。
遠離了巨額沙發的薑尚突然開口道:
“但是這裏的家夥還挺熱愛生活的不是嗎?這裏之前肯定住著很多人。”
此時薑尚正捧著他剛找到的無土盆栽細細打量著。
這個房間裏到處都是這種東西,看得出來裏麵的植被原本應該生長地不錯,護理工具也都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眾人又注意到一櫥櫃的咖啡杯和盤子,所有東西都井然有序,整齊到杯柄都對著一個同一個方向,但都已經被遺棄在這個地方。
雲傾抱著胳膊看著這幅景象,笑著評價道:
“雖然其它看不出來,但是收拾這個櫃子的一定是個強迫症患者。”
這房間的物品擺放整齊度讓她這個設計師都自慚形穢。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讚同,畢竟這個擺放的方式他們很少在日常生活中見到過。
離開了原處,眾人又摸到了這裏的臥室。
從床鋪數量來看,洛予安推斷這裏至少生活過二三十個人。
主臥的裝修還是和前頭一樣的高檔奢華,外頭的多人床鋪其實就是類似於‘員工宿舍’那樣的簡單的房間裝飾。
雲傾進了主臥看了一下,隻覺得裏邊的生活氣息比起其他房間真是少的可憐。
也不知道是因為它是因為每天都有人來打掃,還是這個房間主人鮮少來過。
洛予安從‘員工宿舍’的櫃子最底處找到了一些舊本子,紙張都已經泛著黃,上麵寫的字也大都是模糊不清晰的。
隻能依稀辨認出一些數字,每一麵的上麵都有日期,還有一些用不同的顏色表示的數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像是對一樣事物的記錄過程。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洛予安的直覺告訴他,這像是一場進行了很多年的實驗。
黎陽和時夕顏等人在這個地方也找到了類似的舊本子,但大多就是撕毀的,殘餘的部分也是字跡不清,顯然並沒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