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圓圓！你是睡著了嗎？”
清脆悅耳的少女聲出乎意料的在耳邊響起。
已經是快兩天沒有聽到的聲音了，洛予安原本正在揉著眉心試圖將連日的疲倦去幹，卻頓時放下了手：
“嘉嘉？”
他有些詫異江念嘉突然用薑淮南的手機打到自己這裏來：
“這麼晚了……薑校長逼你去做實驗了？”
他隻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喂喂喂，我是這種人嗎小洛？”
薑淮南不滿的聲音在電話聽筒的不遠處響起。
江念嘉對著電話笑了笑，趕緊替不爽的薑淮南解釋道：
“那倒不是，他還沒那麼黑。”
她三兩句解釋了這幾日的忙碌，以及即將要去帝都荒島處協助求生的事情。
洛予安這才想起軍部是有這樣的安排：
“這兩天忙忘記了，都沒想起會有這件事……”
江念嘉聽出了洛予安聲音中明顯的倦意，心下有些擔憂。
還有疑惑。
她有些疑惑“熬夜金剛”洛予安會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洛圓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都淩晨給我發消息……”
“難不成你要背著我飛升成神仙了？”
洛予安習慣了總是從少女口中聽到的無厘頭的話語，或是說江念嘉若是不這樣，他反而會擔心。
他的眉心舒展了許多，用低沉的嗓音開始敘述起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倉庫內的屍體，牧川過於突然的死亡，以及他巨大的關係網……
“我能確定他確實接觸了許多民間軍能者聚集地，涉及到軍能者，就能申請軍部介入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急著趕回來給上級寫申請表。
江念嘉在電話這頭沉默了一會兒。
薑淮南憋著一肚子疑問在一旁默不作聲。
期間，洛予安還聽到了陸亭依的聲音：
“上次聽到這名字還是他舉報那個蒼術呢，怎麼突然嗝屁了？”
江念嘉的食指指結輕輕敲著桌麵，不輕不重地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示意她聽著就行：
“確定是牧川的屍體嗎？”
在蒼術於監獄中死亡後，江念嘉總是覺得牧川有什麼不對勁。
蒼術死亡的案件轉到許木手上，又有洛予安盯著，即使一直當甩手掌櫃，但是江念嘉也有在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
牧川的死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洛予安快速在電腦中調出了法醫鑒定結果，隨後輕輕“嗯”了一聲：
“根據初步的DNA檢測，屍體確實是牧川的。”
這個報告是許木半個小時前轉給他的。
江念嘉沉吟了片刻，最後隻是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
“這件事情你們軍部先查，等我回來再說。”
洛予安也樂得江念嘉少操心一下這些事情，迅速應了下來：
“記得保護好自己，你帶著江潯……的小心點。”
如果沒有其他危險，對於殺手水星來說，江潯可能是最大的危險。
江念嘉扶額低笑了一下，低低應了一聲，隨後又用往日不著調的語氣說道：
“你也是啊洛圓圓，記得保，重，身，體！”
這四個字她故意拆著加重音說，語氣中還有點意味深長。
還沒等對麵的男人用溫柔且調笑的聲音反問她是什麼意思，江念嘉自己就岔開了話題：
“我回來以後你的傷應該能好差不多了吧？記得給我做芋泥蛋糕！”
女孩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被她掛斷了。
洛予安清俊的臉上掛著寵溺的笑意，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又迅速在電腦前貼上了便條。
上麵清晰的寫著：“等小姑娘回來給她做甜品”。
而做了“壞事”的江念嘉同學在掛了電話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用語言玷汙了老薑的手機……
完了，跟洛予安講話就容易忘記周圍還有人啊……
她心虛的把手機關好遞給了臉上表情豐富多彩的薑淮南，又瞥了一眼陸亭依。
大半夜平白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木星同學一臉平靜：
“真幽默啊還保重身體還芋泥蛋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藍臉的竇爾敦盜你馬。”
好吧，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於是，江念嘉閉上了嘴。
直到十分鍾後，季燁爍帶人趕到了京大。
——
“水星教官，好久不見。”
季燁爍衝江念嘉比了個軍禮，皮膚曬的有些黝黑的高個軍人臉上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訓練有素。”
江念嘉心裏冒出了這四個字。
連薑淮南都忍不住在一旁感歎：
“要是薑尚有這水準，我還至於拿他錢買手機嗎？”
有這水準他都要給那小子買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