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季子衿抬手看了眼手表,露出明顯的不悅,距離林青悠離開已經有了十分鍾了。
難不成她迷路了?季子衿腦海裏蹦出這個想法,又搖了搖頭,她大概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吧?
季子衿一分鍾都等不了了,大步流星走出門口。
“季總”門口的服務生叫季子衿出來立馬彎腰。
“跟我走!”季子衿不耐煩的跟服務員說,對啊他要去廁所找肯定不能進去啊,肯定需要一位女生幫他。
服務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神色慌張的跟上去。
走到門口剛好碰見季寂秋和付知音,“你先進去看一下有沒有和我一同來的那個女生。。”季子衿對服務員說。
“子衿,你怎麼在這啊?”知音抬眸看向季子衿。
季寂秋挽著付知音的胳膊,像是一對親姐妹一樣,其實也差不多啦,季寂秋七歲那年季爸將付知音帶回來。
那是她們見的第一麵,那時的季寂秋知道這很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姐姐其實很開心。
又聽她們說,如果付知音是她將來的姐姐,那她的媽媽就要離開這個家,讓付知音和付知音的媽媽進來。
當時的季寂秋發了好大的脾氣,季爸哄了三天才哄好,這三天付知音一直住在季家。
當初季寂秋發脾氣了,所有人都在哄季寂秋,沒有在意角落裏哭泣的付知音,季子衿是第一個上前送紙巾安慰的。
季子衿也是讓季寂秋不生氣的人,讓季寂秋接受付知音的人也是季子衿。
付知音那時對季子衿就是感恩和喜歡,當初季子衿就是她心裏的那個小太陽。
付知音見季子衿沒有回答自己而是低頭看手表臉上明顯很尷尬。
“哥,你和誰來的啊?”季寂秋肯定不能讓場麵尬住。
“季總,裏麵沒有人了,隻有一灘…”服務員不敢再說下去,怕季子衿暴怒。
“有話就快說!”服務員抬頭對上季子衿黑色的眼眸。
“一灘血…”服務員說完麵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服務員趕緊追上去,季子衿一步頂她的兩步,服務員在後麵小跑企圖追上。
季子衿去了前台,她們有想到季子衿會出來,但是不會想到是這樣的神態。
季子衿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領帶已經被拽鬆,領口和袖口的兩顆紐扣都被解開,西裝外套很隨意的搭在肩膀。
“季總?!”服務員們紛紛站起身來。
“查查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出去坐的車的車牌號!”季子衿隨手拉開一把凳子坐下。
其實也並不難查,到現在一共才十五分鍾,但是其實林青悠太普通了,沒有什麼奪目點。
季子衿翹著二郎腿右手胳膊肘放在腿上,捏著自己的眉頭。
“嘀嗒…嘀嗒…”大堂裏的鍾聲格外刺耳,在這裏待的每一秒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季寂秋和付知音此刻也跑過來了,季寂秋和付知音的高跟鞋交替踩在地板上,季子衿不悅的抬起頭。
“哥…”季寂秋擔心的呼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