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涼上車到了學校,老師跟學長通知大家在學校門口集合,此時是晚上吃飯休息時間,菇涼看著校園裏麵的學生在玩耍著,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學生了。
菇涼跟阿良在學校門口等著,越來越多的同學聚在一起,一共二十多個人。
大家都紛紛上了班車,學長也跟著上車,老師因為要繼續上課,因此就沒有跟過去,隻是跟同學們交代幾句就回去上課了。
阿良在菇涼耳邊悄悄說:“你說他們一個人人頭費多少錢?”
菇涼也在悄悄的回複:“不知道,一兩百是有的吧,不知道有沒有三百。”
阿良說:“應該有兩三百吧,不過老師應該是一兩百,學長兩三百肯定是有的。”
菇涼驚訝的說:“那我們二十多個人,現在不都兩三千了,突然覺得好多錢。”
阿良也在感歎說:“我們明年看一下能不能也當中介,這個賺錢很快的。”
菇涼說:“你有資源嗎?如果你跟學長,學長會給你分蛋糕嗎?”
阿良思考著,說:“到時候看一下我們能不能直接找中介機構,隨後在學校當中介的中介,收取人頭費你看怎樣?”
菇涼說:“這個想法很不錯,你看下能不能做。”
兩人在討論著,阿文突然走過來跟阿良聊天,阿文是阿良的同班同學。
三個人的路難免有點擁擠,友情如此,愛情也如此,親情也這般。
後麵都是阿良跟阿文在聊天,菇涼自己則默默的站在一邊,菇涼也習慣了這種情況。
晚上人齊了之後,大家都上車了,車開到一半,菇涼看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學。
不過大家都迷迷糊糊的在睡覺,班車並沒有開到服務區,因此一晚上都沒有能夠上廁所的地方,不過大家都在熟睡著;
菇涼卻怎麼都睡不著,因為尿急,菇涼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膀胱都快爆了;
可是菇涼又不好意思叫司機停車,菇涼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個方位,外麵全部都是黑的,且沒有一輛車,菇涼看著外麵的世界,努力的讓自己睡覺,隻有睡覺才不能感覺到難受。
菇涼睡的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說話聲,菇涼朝著聲音的方位看過去,似乎看到自己的同學正在跟司機理論,同學說空調太冷了,需要把空調關掉。
司機說:“現在這個天氣,空調關了,大家就都中暑了。”
隨後司機又給同學搬了一床被子,同學把空調的洞堵住。
早上,司機不知道找了什麼地方停車,值得菇涼開心的事,終於可以上廁所了,可是一下車就看到廁所已經排了很多人。
菇涼上完廁所回來,發現同學又跟司機吵架,同學說:“我昨晚都反饋你這個空調漏水,有問題,叫你把空調關閉,你不願意,我現在感冒了,你給我賠錢。”
學長過來幫忙說話,但是同學一個人“對戰”司機跟學長,最後學長跟司機討論說免一半同學的車票錢。
可是同學說:“我不稀罕你這個錢,你給我賠錢,我現在感冒了,我去看個病都不止這個錢。”
其他人都圍起來看著這場“鬧劇”,沒有人出來幫同學說話,也沒有人出來幫司機說話,大家都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菇涼不知道怎麼去幫忙,心裏想著如果是自己的話,大概隻有認命,就算感冒發燒了也隻會怪自己身體太差了吧。
菇涼很佩服同學能夠爭取自己的利益,或者說很佩服同學能有這個意識,能夠合理的保護自身的利益。
學長遣散了看熱鬧的同學,因為這裏太便宜了,附近也沒有任何的吃東西的地方,有幾個同學去跟學長反饋肚子已經餓了,需要吃東西。
學長又繼續安撫著大家,隨後大家又上車去工廠,工廠的人事還沒上班,大家又是無盡的等待,不過司機已經開車走了。
菇涼知道,前麵的這個工廠就是自己準備進去打暑假工的地方,不過現在又是無盡的等待,菇涼在人群中看著,似乎已經沒見到同學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的同學是去哪裏了。
菇涼去問阿良,阿良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阿良說:“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應該是走了。”
菇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學長又把大家召集起來,說:“等下我們要排隊進廠,沒滿16周歲的不能進去,你們先出來,後麵我在給你安排地方。”
阿文跟阿良說:“我身份證沒滿16歲。”
在村裏,身份證的年齡都是不準確的,村裏比較迷信,八字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知道,因此家裏人一般都會把出生年月日說假,往往是報大一年或者報小一年,又或者把月給報大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