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菇涼的房間,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看起來都是很亮的,對於睡眠來說不是很好。
特別是白天房間太亮了,根本就睡不著,又影響睡眠。
文靜想先幫菇涼收拾一下房間,但是發現肚子有點疼。
文靜用手捂住了右腹部,趕緊從包裏拿出藥,吃了兩顆之後又急忙喝了一瓶水。
菜是有點涼,文靜用電磁爐熱了一下之後便吃了。
反正吃著吃著突然發現菜有點鹹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流了好多眼淚。
文靜,好久沒有感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了,記得自己小時候媽媽總是把早餐又好放在飯桌上,然後去上班。
而自己每次起床的時候,飯桌上都有牛奶跟麵包吃。
或者說就是沒有牛奶跟麵包也會有一碗白粥加鹹菜。
但是爸爸媽媽離婚之後,自己被判給了爸爸,其實也不算說被判給了爸爸,好像是媽媽不要自己了。
文靜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麼,媽媽就突然不要自己。
那時候文靜的爸爸告訴文靜說:“你媽媽跟了別的男人跑了,所以才不要文靜。”
當時文靜還不相信,但是文靜上廣東打工之後也偷偷的去照顧媽媽,發現媽媽已經有新的家庭。
晚間還看見媽媽有了新的弟弟,那個弟弟好可愛,皮膚白白的,穿的衣服幹幹淨淨的,很像媽媽。
文靜就躲在角落裏,偷偷的看著沒有上去,香煙也沒有上去,喊著那一刻,心好像被針紮了一樣,無數根針同時紮進去。
那一刻,文竟突然相信爸爸的話,那一句媽媽不要你了,自己一直都忘不了那一種感。
然後自己就跟著爸爸回到了農村奶奶的家,那時候奶奶也是每天早上都會煮好早餐,自己起來的時候無論多晚,奶奶都會把早餐要一遍。
奶奶每次都會不耐其煩的叫了一遍又一遍。文靜起床,其實文靜賴了床好久,奶奶也沒有生氣。
文靜覺得,雖然自己從出生到長大都沒有在奶奶身邊待過,但是回去的時候奶奶還是把自己疼的像一直都在照顧的樣子。
那時候文靜覺得這種日子很平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可能有時候人就是擁有太多,而覺得這就是常態,當一旦失去了之後,才發現當初那些最平常的事情,原來是最珍貴的,最值得感動的。
文靜也不是沒有回過村裏,隻是回到村裏的第一天,就聽到了自己的流言蜚語。
文靜在奶奶家呆了一個星期不到就上來找菇涼了,在菇涼這裏沒有認識自己的人,除了菇涼也沒有村裏的那些婦女在耳邊說自己的緋聞。
文靜覺得當初自己很喜歡在奶奶家裏,但是現在一刻都不想呆在那裏,因為每多呆一分鍾就又多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傳言。
那流言蜚語就像滾滾波濤的花河之水,流夠把人淹沒在水一個個富人的唾沫之下。
就像殺人成虎一樣,一個傳一個,連最開始傳話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當初說的是什麼了。
他們說著文靜怎樣的不堪,說著文靜如何的頹敗,說著文靜如何的風流,說著文靜如何的沒落……
似乎他們都經過證實一樣,說的時候鏗鏘有力,字腔正圓,生怕沒人能聽清自己說的話一般。
甚至他們都當著文靜家人的麵直接說起來,問起來感覺自己像是正義的使者,在批判著一個罪犯一樣。
文靜的事情像是成為他們飯後的茶點,像是成為他們無聊的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像是成為他們打發時間的一個小點心。
可是他們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連一個故事的起點都查不出來,
但是每一個人都是是故事的起源,
每個人都是故事的始作俑者,
他們一人編撰著一個故事,
一人編撰著一個緋聞,
一人編撰著一個留言。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什麼叫做“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