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把頭抬著,盡量把眼淚流回心裏,可是發現那眼淚依舊在一直的流著,像是泉水一樣,淘淘不決的流出來。
梁正豪看著文靜上了公交車,自己沒有勇氣在追上去,梁正豪想著,或許文靜依舊還沒原諒自己吧。
是啊,梁正豪現在可以回正軌了,似乎這兩三年隻要自己接受了那十萬塊錢,就一切都翻篇了。
但是文靜呢?文靜翻篇不了。
文靜回到村裏麵,被人背後議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出現了不可痊愈的傷口,所以文靜怎麼原諒?用什麼原諒呢?
其實文靜也收到了阿七發來了的短信說:“文靜姐姐,我對不起你。”
文靜沒有回複,過了一會;
阿七又發信息說:“文靜姐姐,我其實很早就想給你發信息了,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後來我 也聽說你跟豪哥的事情了,我覺得如果不是我,我想我們當初還是很好的朋友,都怪我,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我現在發信息給你,心裏輕鬆多了。”
文靜看著長長的那麼一段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眼淚一直往外流,
所以文靜才會去找梁正豪的,可惜,原諒跟不原諒,又什麼用呢?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說原諒又能怎樣呢?說不原諒,又能怎樣呢?一切都是定局了。
文靜還是沒有回複,但是一晚上卻沒有睡著,文靜給自己買了點酒。
文靜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喝酒的?就是現在吧。
文靜聽說,酒能治療失眠,所以文靜去買了點酒來喝,可能喝不習慣吧,自己被嗆了好幾次。
那一晚,文靜醉了,睡的很好,不過代價是頭很疼,肚子也很疼。
文靜又進醫院了,醫生說:“你自己本身就有胃癌,為什麼還要喝酒?”
文靜沒有說話,醫生也不好再說。
醫生歎了一口氣就走了,文靜看著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著,幸好自己沒有選擇在醫院度過餘生,不然得多壓抑呀。
後來問文靜住院了一個星期,文靜也再也不敢碰酒,畢竟身體疼的時候,是真的很疼。
文靜在公交車上哭了很久,直到自己坐過了終點站,司機要求全部的人都下車了。
文靜才下車,文靜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裏,文靜此時像是一個漂流瓶,漂到哪裏就是哪裏。
不過文靜覺得這樣子也很好的,文靜走到了公園處,此時是秋天,很多葉子都黃了,文靜覺得很美。
太陽穿過了雲層灑落在樹木上,文靜伸手去觸摸著太空中的光,他們說光是不可觸碰的,抓不住的。
文靜感受著陽光的溫暖,風吹樹葉,樹葉隨風落下。
文靜坐了一下午,文靜想著自己該做點什麼來度過自己餘生。
突然一個小孩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媽,我寒假想去看雪,你帶我去好不好。”
小孩的媽媽說:“要是你考的一百分,我就帶你去看。”
小孩說:“好,我一定會拿一百分給你的。”
……
小孩跟小孩媽媽的對話越來越小,人也越來越小。
文靜似乎想到了,自己沒有見過雪,自己也沒有見過海,自己也沒有去看過長城,自己也沒有看過天安門。
所以文靜想著自己一定要去看一下,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去見自己沒有見過的風景;
去踩自己沒有踩過的路;
去呼吸跟自己不一樣的空氣;
去感受北方的風;
去內蒙看大草原,去縱馬奔馳
……
每次都是自己停留的碼頭,也可以說是港灣,但每一次又不是。
文靜回憶完,就跟菇涼說:“所以,我要正式的去追我的自有的風了。”
菇涼聽完之後,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可是自己也隻能是她的一個心願,自己不能陪伴她了。
快樂的時光終是那麼的短暫,即使兩人不想睡覺,但是去耐不住身體中的困意來襲。